他被痒得动了动,捏住笔杆的手指微微攥紧。
一篇字很快写完,墨迹未干,令梨满意地拿起来吹了吹,问薄念慈:“会写了吗?”
“还差一点。”薄念慈仰头看她,“再来一次?”
要初学者一次学会写篇能看的字,的确有些难为他。令梨瞧了眼天色,见时间尚且充裕,再次握住薄念慈拿笔的手。
“每个人写字的风格不同,许是我的字体不适合你。”令梨解释道,“左右传单要求不高,字能看清好读就行。”
令梨的视角只看得见薄念慈的背影,他听话地点点头,右手随着令梨的牵引在宣纸上游走,墨痕逐渐铺满纸张。
又写完一张,令梨余光瞥了眼地板上铺开的复杂人际网,大工程,她还差好些工作呢。
“可以了。”薄念慈戳了戳令梨覆在他手背上的右手,“我来抄传单,你去忙吧。”
薄辛的记忆全在令梨的脑子里,他们没法交换工作,令梨松开手,不放心地说:“若是有哪个字还是不会,你再叫我。”
女孩子蹲在地上继续画图,她被薄府复杂又扭曲的血亲关系烦的皱鼻子,捏着毛笔好半天才连上几根线,白皙的手背上留了两道墨痕。
令梨提出来的主意,她专心致志地干活,笔砚放得远了些,她干脆蘸着手背上的墨写写画画,不知不觉用手背抹了抹额头的细汗,顶着一张认真的花猫脸。
薄念慈眼底闪过笑意,他回神面对桌上的宣纸,短暂思索后挽起袖子落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