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她不自觉松了口气,舔了舔铁锈味的唇角。
细小的刺痛被舌尖唤醒,令梨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唇瓣,果然肿了。
她极其不高兴地俯视罪魁祸首,少年唔了一声,故意抿了抿鲜血淋漓的嘴巴。
令梨:“……”
好小子,比惨是吗?
真是有脸。
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表情与大薄念慈有七八分神似。
令梨抬手招来一本热茶,体贴地递到薄念慈手里,温声道:“渴了吧?喝点茶。”
薄念慈不接茶,他吐出舌尖,给令梨看舌尖上异常明显的破口——她咬的。
“我知道啊。”令梨平静微笑,“否则你还有茶喝?”
薄念慈瞅了眼热气腾腾的烫茶,除了恶意报复之外他找不出第二个理由解释。
“不喝?”令梨吹了吹茶面,自己喝了口润喉,她嗓子干得很,“刚才不是很嚣张吗,如今怎得连杯茶都不敢接?”
罕见的,阴阳怪气的令梨。
薄念慈觉得稀罕,他舌尖疼得厉害,说话都疼,舌头唇角都有伤口,不止被咬了一两下。
“我哪里嚣张?”他低低地问,“我都不敢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