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有够低三下四,令梨不为所动:“所以你人还没事。”
真严厉。薄念慈看着敛目喝茶的令梨,女孩子殷红的唇瓣碰到滚烫的杯壁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缓缓吹凉,小口小口地抿茶。
她还跨坐在他身上,不客气地将重量压下来,出鞘的长剑躺在被褥间,在令梨触手可及的位置。
上位,俯视,还有兵器,到底谁更像施暴者?
女孩子的报复心可真是重,他捏猫似的捏她后颈,眨眼间长剑就横过来了,寒光刺骨。
反客为主的本事更是令人拍案叫绝,攻击性强的很,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薄念慈舌根都隐隐发麻。
令梨喝完了茶,随手一掷,茶杯稳稳停在三米开外的桌案上。
“起来打坐,今日内彻底炼化金丹。”令梨准备翻身下床,平淡地嘱咐道,“明日本家必搞事,有一场硬仗要打。”
她说话间要从薄念慈身上下去,少年冷不丁抬手去捉令梨的手腕。
一向任他牵着的令梨避开了他的手,倒也没急着下去,维持跨坐的姿势问道:“还有什么事?”
“你生气了?”薄念慈紧盯着她的眼睛,“不肯理我?”
“莫须有的罪名怎么张嘴就来?”令梨撇撇嘴,“假如你不耳背,我才和你说完话。”
依旧是阴阳怪气的态度,反倒让薄念慈心安。
他试探性地又去捉令梨手腕,又被避开,但幅度不大,薄念慈向前够了够,五指拢住少女纤细的腕骨。
“之前……你说我会后悔,是什么意思?”他问。
令梨本想着他要是再哪壶不开提哪壶就甩手走人,没想到薄念慈会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