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就跑,阿梨不觉得过分吗?”伽野尾巴圈住人了才有些安心,被令梨打得措手不及的思维回归水平线,喜悦如汩汩冒出的气泡充斥他的心脏。
“你在和剑修讲道理?”令梨笑起来,狡黠的笑容,“我们可是无法无天的代名词。”
“见识到了。”伽野靠在令梨肩上,浅淡的梨花清香沁入心脾,他的手臂越收越紧,像要把少女勒进她的骨血。
他手臂的力道比尾巴重得多,令梨反倒没有挣扎,抬手托住少年的脸颊,仔细看了看那双璀璨的金眸。
“在看什么?”伽野问。
“看你真醉假醉。”令梨端详了片刻,“要是醉了我就随便糊弄,把你打晕了丢到床上去。”
“我只喝了半壶。”伽野拎起空酒壶晃了晃,“可我脑子昏昏的。”
他的脑袋拱到令梨手心,她探了探温度,温热熨烫。
夜风吹过,空气微凉,暖烘烘的大猫黏在她身上蹭来蹭去,令梨没辙地揉乱他的短发:“怎么这么爱撒娇?亲你一口,难道把你亲坏了不成?”
“嗯,坏了。”伽野顺势一点头,高大的个头却把自己描述像只雨夜缩在屋檐下眼巴巴等好心人收留的流浪猫,“阿梨若是不要我,就没人要了。”
令梨是做过红娘兼职的人,相亲市场热门人物她了如指掌,自带整个妖族做嫁妆的少主是顶流级别的抢手,多少人对他的婚事虎视眈眈。
女孩子墨色的眼眸写满不信,伽野捉住她的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和她掰扯。
“父皇老早许出了我的婚事,白纸黑字刊登在周报上,修真界人皆知。”伽野曲下令梨的拇指和食指,“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已定,除了交还龙鳞给妖族的恩人,我和谁在一起都名不正言不顺。”
恩人令梨:“都说了包办婚姻是不会幸福的,学一学我,成为一名光荣的反封建战士如何?”
伽野不听,他又曲下令梨的中指,声音更是委屈:“好,就算父母之命不算数。我的清白以身相许给了恩人,不清不白之人,有谁肯要?”
令梨:死去的回忆正在攻击我jpg
五根手指曲了三根,伽野摩挲令梨的无名指,缓缓曲下:“最后的理由,也是最重要的理由,别的都有口可辩,唯独这点如天地山川四海苍穹不可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