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发现,看似淡然的孟松洵感受着手底若丝缎般滑腻的肌肤,还有鼻尖萦绕着的似有若无的幽香,喉结微滚,眸色晦暗了几分。
正在一旁收拾被褥的玉书无意瞥见这一幕,顿时面红耳赤,忙不迭别过头去,侯爷替自家夫人擦拭,分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可教人瞧在眼里,不知为何却是莫名生出几分香艳。
然这份“香艳”,很快便被玉墨的声儿所打破,“侯爷,沐浴的水已经备好了。”
孟松洵闻言,搁下手中巾帕,放落了柳萋萋的裙摆,这才起身去了净房。
柳萋萋长长舒出一口气,便听已铺好了被褥的玉书道:“夫人若是冷,可要先到床榻上来。”
“嗯。”柳萋萋红着脸点了点头,小跑着过去,掀开被褥,一溜烟钻了进去,就留了小半个脑袋露在外头。
玉书玉墨对视一眼,颇有些哭笑不得,玉墨无声地玉书说了什么,玉书点点头,两人这才一道轻手轻脚地出了正屋,闭牢了房门。
柳萋萋对着墙面躺着,心如擂鼓,砰砰跳得厉害,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净房门打开的声响,她顿时屏住呼吸,紧接着就听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
屋内倏然暗下来,只留下内间一盏昏黄的烛火,柳萋萋只觉床榻往下沉了沉,旋即似是有人掀开了被褥的另一边,灌进来一阵凉风。
然奇怪的是,那之后却是没了什么动静。
因孟松洵正蹙眉看着被褥上垫的一块白帕子。这块帕子是何用途,他很清楚,想来是外头的两个丫头自作主张铺上的。
可这帕子根本起不到作用,孟松洵深怕柳萋萋见着这帕子心里膈应,本欲抽出来,可奈何大半块帕子却是教柳萋萋压在了身下,正当孟松洵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却见柳萋萋倏然转过身,一双莹润的眼眸对着他眨了眨,似是鼓足勇气低低道:“阿洵哥哥,你还不进来吗……”
昏暗的烛火透过床帐,在她身上染上一层诱人的蜜色,她那薄如蝉翼的寝衣滑落,露出一侧莹润的香肩,偏她还要以这副模样对着他说出这样的话。
男人这东西,向来最禁不住勾引,尤其对于自己喜欢的女子,更是没有丝毫定力,孟松洵的声儿顿时粗沉了几分,大掌托住柳萋萋的后颈,猛然堵住了她的唇。
那些暧昧的声响被锁在了帐中,让原本寒凉的空气也变得滚烫灼热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一声娇吟,屋内的动静倏然停滞下来。
“念念,你……”
孟松洵将视线落在身下的白帕上,看着上头一片泥泞中绽开的点点红梅,沙哑的声儿里揉着几分诧异。
柳萋萋亦垂首看了一眼,不解到:“怎么了,不是说女子头一回几乎都会……”
“头一回?”听得这三个字,孟松洵剑眉微蹙。
看着他这副意外的神情,柳萋萋秀眉微蹙,旋即恍然大悟,她忍不住轻笑出声,一双藕臂缠住他的脖颈,“阿洵哥哥忘了,沈韫玉不喜欢我,他心高气傲,又怎会碰我呢。”
孟松洵闻言愣了许久,才像是反应过来一般抿唇而笑,虽然他并不在意柳萋萋的过往,但不能否认的是,男人都有极强的占有欲,他很高兴,并没有旁的人碰过他的念念。
想起她方才疼得拧起眉头的模样,孟松洵缓缓将手落在她的脸颊上,自觉方才确实莽撞了些,不由得心疼道:“可疼,要不今日便算了?”
见他额上满是汗珠,分明忍得辛苦却还在顾及她的感受,柳萋萋一把抓住想退开的孟松洵,声若蚊呐,“哪能算了的,其实……也不是很疼。”
她面色酡红,一双眼眸湿漉漉的,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她泛着水色的朱唇轻咬着,肤白如雪,仿佛能勾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