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他身受重伤,几乎致死,若不是有人出手相救,恐怕他早已不在人世。
也是那一次的经历,让他确定了当初一直没有想通的疑点:屠九金怎会畏罪自刎?
所以,答案揭晓:真正的屠九金并没有死,死的那人,该是屠九金的手下伪装而成。
不得不说,屠九金的手段十分高明,居然能够找到一个身形身手几乎与其一模一样的人。若非如此,寻常的伪装,又怎会逃过他和戈的眼睛呢?
屠九金逃走后,皇上下令,全城加强戒严,城郊之地也安排人手定时巡逻,他的身边,除了跟在明处的戈,也多了一些守在暗处的暗卫保护他。
而他,重伤过后,足足在床上修养了两个多月,吃了不少珍贵的药材和补品,御医见他慢慢恢复了健康,脸色和食欲都很不错,这才准许他下床走动。
这三年里,他虽然一直忙于公务,但是,对于屠九金的行踪,他从未间断过派人去搜寻,只是……
看着头顶上方坚实的崭新梁柱,封肃瑾想着:自三年前那件事后,屠九金再也没有出现在京城附近。偶尔,会从其他地方传来匪贼shā • rén越货、劫财害命的消息,但是,没有人能够确定那事是和屠九金有关,而且……
而且,屠九金生性狡猾、诡计多端,他派去的人,几乎都寻不到屠九金的踪迹。就算他们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可待他们去寻人时,对方却早不见了踪影。如此种种,更是坚定了封肃瑾的决心:屠九金此贼,必诛!
“回禀大人,赫连大人方才还在此处,这一会儿的工夫,赫连大人怕是又去到树林旁的河边独自饮酒了。”暗卫首领单膝跪地,拱手恭敬回道。
“这个时辰,他在饮酒?”暗卫的声音拉回了封肃瑾的思绪。
见暗卫还跪在地上,封肃瑾开口道:“夜逐,起来回话!我可不想看着你的头顶说话。”
“是,大人。”夜逐闻言,立马站直身子,微垂着头,等候大人吩咐。
“很好。”封肃瑾点头,“你去确定好赫连大人的行踪,回来向我汇报。今日,我会亲自去‘请’赫连大人回驿馆。”
“是,属下领命。”话音落地,暗卫首领夜逐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见。
封肃瑾迈步在老宅里走了一圈,从地上遗留的一些痕迹可以看出,这里,曾经有人歇过脚,甚至短暂住过一段时日。
站在窗边,看着渐渐阴沉的天色,封肃瑾想起屠九金的事情,双眸不禁变得无比犀利。
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屠九金却不完全是这样的人。
别人是要钱不要命,但屠九金不同,他既要财,也惜命。不然,屠九金也不会在东躲xī • zàng那么久后,隔了三年才再次来到京城。
京城啊!荣华富贵之人不在少数,只是……如赫连绝这般富可敌国的商人,明面上的,还真没有几个。
而且,赫连绝的行踪,也太好掌握了。那辆招摇过市的华丽马车,简直就是在向匪贼宣告:此处有一只待宰的肥羊。
屠九金突然出现在城郊之地,这里又是赫连绝入京城后常来之处,若是……屠九金打的是赫连绝的主意,那这件事,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琉球使者在京城出事,传了出去,不仅皇上失了面子,两国之间的关系也会产生猜疑与隔阂,他,不得不防啊!
根据过往情报,屠九金常常会在半路截取各城富商之物,很多时候,屠九金一个不高兴,就会突然发狂,所以,整座震天寨行事,从来不仅仅只是劫财那么简单。
因为寨主屠九金会不分青红皂白举刀shā • rén,不管对方是否求饶,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屠九金发起狂来,从不留情,见人就砍,邪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