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麟却已经弯腰拜下去了。
这会儿他得表情,心情一下子平静下来。
不得不拜啊!
“侄儿……给大伯请安了!”
沈忠孝坐在哪里,不怒自威,细长的双目微微睁开,一丝精芒闪烁不定。
“喔,起来吧!我记得你,泸水河村的旁支子弟!”
“沈麟啊,你这小子读书,读得一塌糊涂,成天摆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什么?”
“邀名买宠么?嗯???”
啥意思?
一上来就是批斗?
感情你们认识啊?
这间大包房里,大佬只有四个。
可他们带来的家人和年轻子弟,却多达三十好几。
其中,姓沈的本家就占了大半。
一个个看向沈麟的目光满是古怪。
甚至有些人,还带着鄙夷和不屑。
沈麟来自后世,习惯人人平等。
对这个时代,所谓的大儒、官员、权贵,他可没啥敬畏之心。
沈忠孝当年,官儿做的再大又如何?
说的好听一点,是致仕还乡。
不好听呢,那就是被政敌踢出局,只能在乡下地方呈呈威风了。
以前祭祖的时候,沈麟都是站在人堆里。
他沈忠孝,连正眼都没看过。
还比不上他家老三呢。
至少主管生意的沈仲儒,前些天真金白银花高价,从沈麟手里买去了水磨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