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以往的隔阂跟纷争,在这一刻仿佛烟消云散。
大敌当前。
再斗来斗去,只能是两败俱伤。
庄子才站起来,郑重抱拳。
“老张,尽管放心!”
“你的重刀,我会一把不少的派人送去。”
“兵凶战危,多多保重!”
老帅张峰奇也抱拳道:“保重!”
说完,铁甲铿锵,他大步流星地出了大门。
“上马!”
“杀贼!”
汇聚在总督府外的重骑兵,跟在老总督的身后,滚滚向南。
“杀贼!”
“杀贼!”
夜半三分。
黄龙江上雾气弥漫。
几十丈外,就看不清人影了。
江风呼啸,旗帆烈烈。
一大一小两艘货船,正连夜东下。
陈天贵盘膝坐在甲板上。
双腿上,平放着他珍爱万分的四尺苗刀。
摘下腰间的黄皮葫芦,陈天贵美美的喝了一口小酒。
靠着船舷警戒的陈顺,今年才十七岁。
他砸砸嘴,讨好似的央求着。
“叔,啥滋味呢?好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