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后辈很不厚道地笑了。
村长大叔,你可是武将,好好的学人家文人伤春悲秋?
咋看,咋这么不合适呢?
梁自忠转过头,擦擦眼角,讪讪道。
“风大,迷眼了!”
茫茫的荒草滩中,一位浓眉虬髯的黑袍人挥刀砍断一根芦苇。
干净水从芦管中一滴滴被挤了出来。
他清洗的,赫然是几条血淋淋的青蛙后腿。
不待血迹完全消除。
他就一把塞进了嘴里,咀嚼得咯吱咯吱作响。
周边的草丛里,席地而坐着十来个同样装束的汉子。
这些人可要斯文得多。
吃的也是新鲜的则耳根,荠荠草之类的野菜。
终于,有个清瘦汉子憋不住了。
“大人……阿不,老大。”
“俺们在此苦守十天了。”
“不等行动,人都要饿死啦!”
虬髯汉子冷哼道。
“这就受不了?”
他把玩着手里带血的匕首,眼神轻蔑。
“记住了,这里是荒草滩!”
“不生吃些肉食,就等死吧!”
“卯爷、丁婆探出的道路,只有本官和阿鬼知道。”
“嘿嘿,想走的,随意!”
谁他么敢随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