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恶毒的咒骂和浑身难以言喻的恶臭,赵秀低着头一语不发,任由这些往日里在他面前大气也不敢出的刁民各种撒泼。
浓烈的屈辱与周身剧痛,让他单是忍受就用尽全力。他顾不得与这些刁民分辩,咬紧牙冠,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慢慢走回自己家里。
听到砰砰敲门声,赵家人吓了一跳,以为又是来上门辱骂的。直到赵秀虚弱的声音传来,他们才打开门,然后看到了形容凄惨的赵秀。
赵家人瞬间破防,又是哭嚎又是怒骂,鸡飞狗跳的收拾清洗后,一家人才聚在一起商讨以后该怎么办。
“老爷,你……到底,是个什么结果?”妻子宋氏捏着鼻子问。
赵秀猛灌两口水,沙哑道,“赶紧,准备三百两白银。”
宋氏大惊,“老爷,你都挨了打,怎么还要交钱啊。”
而且还是三百两!这在以前根本不算什么,但最近几日,县衙不停来人,要求他们补偿里中居民,又将抢来做妾的那些女孩遣送回家,强制合离,并给每人补偿了一大笔费用。
现在三百两,可以说掏空了他们的家底。甚至要卖掉自己屋子田产才能凑齐。
“必须交。”赵秀摆摆手,有气无力道,“否则我就等着蹲大狱。我不能留下案底,不能断了光儿的前程。”
进入县衙牢狱后,他买通了狱卒,得知了花钱消灾的办法。三百两虽多,但钱还能再赚。只要儿子日后能考□□名。到时候有个一官半职,区区知县之流绝不敢再对他如此羞辱。
反之,要是想省钱,自己就会被定罪。罪人的儿子是不能考取功名的,他们终其一生,都将在最底层,受尽践踏。
就像溪岗里的那些刁民一样。
赵光看着曾经风光无比,现在却狼狈不堪的父亲,只觉得心痛不已,他又看向还在犹豫的宋氏,劝道,“娘,爹说得对。现在这世道,没有功名在身,只能任人欺凌。我必须参加科考。”
赵秀点点头,“正是如此。我先休养几天,然后我们搬到丰平县去。”
丰平县是赵秀的老家,他大哥在那里,颇有产业。
感受着恶毒的咒骂和浑身难以言喻的恶臭,赵秀低着头一语不发,任由这些往日里在他面前大气也不敢出的刁民各种撒泼。
浓烈的屈辱与周身剧痛,让他单是忍受就用尽全力。他顾不得与这些刁民分辩,咬紧牙冠,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慢慢走回自己家里。
听到砰砰敲门声,赵家人吓了一跳,以为又是来上门辱骂的。直到赵秀虚弱的声音传来,他们才打开门,然后看到了形容凄惨的赵秀。
赵家人瞬间破防,又是哭嚎又是怒骂,鸡飞狗跳的收拾清洗后,一家人才聚在一起商讨以后该怎么办。
“老爷,你……到底,是个什么结果?”妻子宋氏捏着鼻子问。
赵秀猛灌两口水,沙哑道,“赶紧,准备三百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