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薇三言两语,就略去了她乱指路,模糊了谢骞在崇明社学指使侍卫乱打人。突出了祁叡暗恋谢骞且举动猥琐暗中偷窥,还暗示祁叡脾气暴躁胡乱伤人。
至于救下自己,只是顺带的,是无意的!
这是什么高端绿茶品种!
容景抬头,树上的祁叡似乎没什么反应,不知是睡着了还是不以为然。祁叡帮了自己,自己不能任由方薇阴阳怪气给她泼脏水。
“这位小姐,请你慎言。”她冷笑道。
“崇明社学并不是谢家公子开设的吧。谢家公子能来,昭阳小姐怎就来不得。谈何青睐?谈何关注?她见我一个幼童无故被打,才从树上下来,出手相救,这是义举。皮鞭无情,阿大被打伤是他技不如人。倒是你,为了维护你完美无瑕的形象不愿说出你指错了路,害得谢家公子下手打我,又眼睁睁看着我被打无动于衷。”
上空传来啪啪啪的巴掌声,显然是树上的人在给容景鼓掌。
看着面前的小少年一脸厌恶。方薇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帮助了他,他就没有一丝感激吗?单记着自己指错了路一事。可是,崇明社学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就算指错了又怎么样呢?自己可是一片好心啊。
这小少年丝毫不怜惜柔弱的自己,反而为那个大力女汉子,粗鲁的昭阳说话。她觉得太怪异了,她从没见过这么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
但是,看在这小少年只有十一岁,并不算完全的男人,而且长得不错,才学也还不错的份上。她也不是不能原谅。她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和蔼的微笑,道,“我知你受了惊吓,胸中有气。你怎么骂我都没关系,只要你能消气。”
谢骞立刻大叫,“小狗贼,你休要侮辱薇儿。”
林霄皱眉道,“某些狗男女没长眼睛吗?没看到老夫正在考校学生吗?一边凉快去!”
容景感激的看着他,心道大宗师真是刚直不阿。
方薇惊得后退两步,显然狗男女这个词深深的伤害了她,但她还是扬起一个坚强的微笑,道,“我知道督学大人在考核。我虽然不才,但也略识得几个字。如果不介意的话,就由我为小公子出个策论的题目吧。”
还不等林霄出口骂她,她就紧接着说道,“题目为,《论公主打人的正当性》。”
林霄的话停在嘴边,到底没有骂出来。
方薇满脸得意道,“小公子你也许不知。昭阳并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姐,而是当今圣上的皇女,昭阳公主。”
方薇此言一出,现场一下子沸腾了。不少人想要叩拜,却被林霄制止住,他抬头向树上的红色身影问道,“今日老夫作为学政来巡视崇明社学,老夫希望秩序井然,不知殿下能否见谅,饶恕他们的不拜之罪。”
容景敬佩的看了林霄一眼,心道好刚!
祁叡的声音从树上传来,“本宫微服私访,就是不想引发骚动。没想到那等嘴贱婆娘多事乱嚼舌根。你们就当本宫不存在,该干嘛干嘛。”
“多谢殿下。”林霄恭敬道。
谢骞恶狠狠的看着树上,正要说话,却被方薇拉了一把,“别冲动。”
谢骞瞬间冷静下来,今日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惹的林霄不满,要是继续和昭阳对上,被林霄那个老家伙在皇帝面前参奏父王教子无方可就麻烦了。
还好薇儿提醒了自己,薇儿真是善良的好女孩。
方薇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别急,然后大声说道,“公主敢爱敢恨,武艺高强,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时有伤人传闻。今日你被她所救,未能体会到她的凌厉。所以,我想请你抛开立场,忘记你受益者的身份,以《论公主打人的正当性》为题,做篇策论。”
隔着帷帽的白纱,容景也能体会到方薇得意洋洋的样子。她气的眉心直跳,她终于理解为什么在《倾世嫡女:皇后娘娘风华绝代》原书剧情中,那么多女配疯狂的想害方薇了。
原因无他,方薇太可恶了。
但她此刻却不能做出任何失态的举动。她深吸一口气,朝林霄抱拳道,“大宗师,学生以为不妥。一来学生不敢妄议皇室。二来——学生不认为那白衣服大姐可以给学生出题。”
林霄点点头,那方薇确实不知分寸,让人讨厌。但她的题目,却颇具挑战。近年来,皇族嚣张跋扈,闹出过不少人命。今日容景被昭阳所救。那么日后,昭阳若是以此挟恩图报,要求他做些泯灭良知的事,容景又当如何。甚至,如果他受了位高权重者的恩惠,还能不能坚持初心,站在黎民百姓这边。
“你们就按她的题目,简单做篇策论吧。”林霄道,然后抬高了声音,“殿下,请你宽恕这些学子的议论。”
香樟树上,祁叡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无妨,你们只管畅所欲言,本宫自不会计较。”
林霄朝树上拱手道,“殿下英明。”
这方薇三言两语,就略去了她乱指路,模糊了谢骞在崇明社学指使侍卫乱打人。突出了祁叡暗恋谢骞且举动猥琐暗中偷窥,还暗示祁叡脾气暴躁胡乱伤人。
至于救下自己,只是顺带的,是无意的!
这是什么高端绿茶品种!
容景抬头,树上的祁叡似乎没什么反应,不知是睡着了还是不以为然。祁叡帮了自己,自己不能任由方薇阴阳怪气给她泼脏水。
“这位小姐,请你慎言。”她冷笑道。
“崇明社学并不是谢家公子开设的吧。谢家公子能来,昭阳小姐怎就来不得。谈何青睐?谈何关注?她见我一个幼童无故被打,才从树上下来,出手相救,这是义举。皮鞭无情,阿大被打伤是他技不如人。倒是你,为了维护你完美无瑕的形象不愿说出你指错了路,害得谢家公子下手打我,又眼睁睁看着我被打无动于衷。”
上空传来啪啪啪的巴掌声,显然是树上的人在给容景鼓掌。
看着面前的小少年一脸厌恶。方薇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帮助了他,他就没有一丝感激吗?单记着自己指错了路一事。可是,崇明社学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就算指错了又怎么样呢?自己可是一片好心啊。
这小少年丝毫不怜惜柔弱的自己,反而为那个大力女汉子,粗鲁的昭阳说话。她觉得太怪异了,她从没见过这么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