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奇怪,容景简直太能忍了,要是他遇到这样的事情,早就炸毛了。他一直想找容景问个明白,但赵光却拦着他,告诉他让他不要接近容景,否则会变得不幸。
但是昨日傍晚,一群学生跟在容景、陈宇、陆洋身后,用不高不低刚好能听见的声音对容景各种极尽嘲讽。容景一伙却置若罔闻,开心的讨论着鸡蛋怎么做更好吃。
他当场就震惊了,纠结一晚后决定必须要找容景问个清楚。要是自己能学会容景忍耐的功夫,以后就不会那么冲动,也可以少去很多责骂与戒尺。
说罢,他期待的看着容景。
容景无语的揉了揉眉心,作为一个有着现代思想和成熟灵魂的人,她当然毫不在意那些小孩的“针对”,但吴旭、陈宇、陆洋和其他崇明社学的学生们却是真正的血气方刚年纪,受不得委屈,所以会对她的态度格外疑惑。
她只能耐心解释道,“九日兄,我到崇明社学是来读书的,不是交朋友的,不是聚在一起你好我好大家好的。”
“况且,我又不是金元宝,不是银票铜板,不必要求人人都喜欢。”
“我何必管那些不相干的人。”
看着比自己矮上许多,年幼许多的容景波澜不惊的说出这番话,吴旭只觉得这不是个小少年,而是一个历经沧桑的成人。
少年老成!他想,怪不得赵光说容景心机深沉,单这份见解与观念,就不是他们所能企及。
吴旭拱手道,“愚兄受教了。明焉小弟说的对,我们是来读书的,何必在意阿猫阿狗的看法。”
顿了顿,他又道,“明焉小弟,愚兄还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你。”
“九日兄请讲。”容景在心里计算着时间,心道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回答完之后,她就要离开,去找林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