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昔年,老夫未能中会元,因老夫轻狂,没有仔细审题。容颐没有中状元,因为他臭美,为了引起公主的注意,穿的花枝招展格外醒目,一眼就被皇帝看到,当场点了探花。”
“所以,容颐想培养他的孙子容泽,创造一个六元及第的奇迹。只是他后来……”说到这里,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林霄揉了揉鼻子,“他容颐的孙子可以,老夫的孙子怎么不可以?静儿已经与案首失之交臂,六元老夫不想了。但三元总可以吧!”
“老夫也见过无数读书人,静儿的天赋是数一数二的,不然老夫为什么把他带在身边,亲自教育。不让他同其他孙儿一般,跟着自己的父母。静儿是大器之才,必须好好雕琢。当然,那容景也禀赋出众。老夫哪里是在逼迫他们,老夫是在成就他们!”
胡氏还想说些什么,就见林霄不耐烦道,“静儿,快去休息半个时辰,下午老夫要考校。”
林静低头应是,然后离开了饭厅。
胡氏无奈的叹了口气。绝大多数的时候,绝大部分的事情,她都可以劝说自家老头子。唯有对静儿的教育不行。
现在,或许还要再加上容景这个可怜的孩子。
“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林霄摇摇头,也离开了饭厅。
“老爷,你不是要去午休吗?”胡氏道。林霄此刻分明是朝著书房而去。
“老夫去书房睡觉,不行吗?”林霄粗声粗气道。
林霄的书房中,林霄站在一个案几旁,手里捧着一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案几上的空杯子倒了一杯。
“某些人呀。你的孙子运气不好,连科考都没能参加,何况三元。你的弟子,也差了点运道,没能连中三元。”
“但是老夫的孙子可以,他已经中了秀才,还是廪生,要不是他心态不够好,已经是案首,未来说不定是六元。”
“但老夫相信,他三元是一定能中的。”
“还有老夫的弟子,他本就学识扎实,再经老夫教育一段时日,三元,六元都有可能。”
“老夫比你强!”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老夫的弟子,不是别人,就是你的曾孙啊。”
“你的曾孙,却拜老夫为师,对老夫恭敬尊重,啧啧啧。”
“等日后到了黄泉,看你还怎么有脸在老夫面前摆谱。”
他声音颤抖,眼眶发红,显然有些哽咽。
案几的正中,那杯酒的面前,赫然摆着一块牌位,上书:“恩师雷山公之位”。
离开州学后,午时刚过。容景提着沉甸甸的布包,朝锦州城的集市走去。
明日过后就是休沐,她要回家,这么多菌子放在宿舍万一被偷了也是不少银钱,不如拿到集市去售卖。
刚一走到集市,容景就看见肖老三夫妻,她心道正好,可以让他们代为售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