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浩浩荡荡的出现,乌泱泱的去。贺山长气的快要升天了,他一连捋了好几把山羊胡子才稍微平复了些。
“学生、夫子,都到正院集合。”他咬牙切齿道。
很快,除了天字班的学生,地字班甲乙丙丁四个班级的所有学生、夫子都来到了正院。
“说吧。这个赌局是怎么开始的?那些人又是谁放进来的?”贺山长道。今日崇明社学结结实实闹了个大笑话,他非得把挑事的人抓出来,好好的惩罚一番。
“赌局,赌局是吴刚发起的。”一个学生立刻说道,他也参与了投注,现在输的血本无归,故格外气愤。“学生,学生本来不想参加这个无聊的赌局的,是吴刚说容景太嚣张了,一定要他好看。”
有了这个学生指认,不少学生也纷纷站出来,说吴刚是怎么劝他们xià • zhù的。
“吴刚说了,容景他们必输。”
“我们也只是想挣点零花钱。”
“对啊,贺山长,我们都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见众人都对自己指指点点,吴刚辩解道,“是,我确实来找你们了,可我没逼你们,没把刀架在你们脖子上。是你们自己同意的。”
“够了!”贺山长一声怒吼,吴刚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赌场那些人怎么回事?”他又问。
这次学生们都沉默了。他们也是看到这些人忽然出现,但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这时,一个人影走进正院,指着吴刚和赵光道,“是这两个学生请门房吃粥,门房离开了一会儿,他们把门打开,把人放进来的。”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徐良。
自从容景安顿下来之后,他一直没怎么再和容景说过话。不过,他们杂役住的院子紧邻射圃花园,最近他经常见到容景带着一群小孩在里面读书,于是找容景问了个究竟。
这一问,他又气又敬。气的是崇明社学的狗屁改革制度,他原本打算,以后也送自家儿子去读书。以前咬咬牙,辛苦一些是可以实现的。但若是崇明社学的改革成功,巴府的所有学堂都效仿,那他家是无论如何都读不起天价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