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心痛的看着爹娘,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他们似乎老了十岁,皱纹爬满了脸颊,银发布满了鬓边。
狼狈离开溪岗里后,他们一家人搬到了丰平县,暂时寄居在他伯父家中。寄人篱下本就要看人眼色,更何况他们的家底被掏的七七八八,再不复赵里长时期的风光。
一家人只能缩着脑袋,挂着讨好的笑容,战战兢兢的过日子。
但是,他们觉得,日子并非没有翻身的希望。特别赵光和赵秀是这么认为的。
“你个婆娘,多少钱都得买。不知道主考官的喜好,万一答的不合他心意怎么办?”赵秀怒道。
“可是,我们已经快没钱了啊。难不成让我去找大嫂那个贱人借,她还不得变着花样骂我呀。”赵母也忿忿不平。
“借就借!骂你几句怎么了?我告诉你,你且受着。等日后光儿中了秀才,中了举人,我要她跪在你面前,给你磕头。”赵秀道。
“我还要扇她的耳光。”一想到这里,赵母顿时觉得畅快不少,脸色终于没有那么难看了,她问赵光,“光儿,需要多少银子。”
“四十三两。”赵光艰难道。他和吴刚一通扯皮后,最终决定一人一半。
赵母惊得当场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么多。借不了的。”
她惊恐的看着赵光,“要不,光儿,这书我们还是别读了。你去学着做生意,也能挣钱的。”
“不行!”赵秀厉声道。“光儿只差一场考试了!”
“这书,无论如何,必须买!”
“若是大哥那边借不了这么多,我们把老宅卖了!”
他死死盯着赵母,“光儿必须参加科考,必须做官。你忘了溪岗里那些人是怎么羞辱我们的?你忘了我们这些年过得是什么日子?”
“没忘!”忽然,赵光大吼一声,“儿子都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