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骂了好一阵,才气哼哼的回到书房。却见林静和胡氏也在那里等着。
“老头子,你怎么把景儿骂走了?”胡氏问。
林霄将容景弄虚作假,让他人代写作业一事说了。林静听完张大了嘴巴,似乎不敢相信容景胆子那么大。胡氏却哈哈大笑,直道容景刁钻可爱。林霄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
好不容易,等林霄怒气稍微平复了些。
林静走到两人中间,对两人行礼,然后下跪,道,“孙儿有事,要禀告祖父祖母。”
胡氏点点头,“静儿刚才找到我,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我们。”
“何事?”林霄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一大早他被容景弄的鸡飞狗跳,希望静儿不要再出幺蛾子了。
“孙儿不孝,愧对祖父教诲与祖母爱护。”林静正色道。
“孙儿,识人不明,差点陷入儿女私情,受人蒙蔽,差点断送一生,连累家人。”
林静将上次方薇来州学与自己相遇,两人交谈后互相视为知己,方薇写信宽慰自己等一系列事情告诉了林霄和胡氏。
老两口听得目瞪口呆。虽然他们也察觉最近一段时间孙子不对劲,但他们没想到这其中还有如此缘由。
他抬起头,看着容景,皮笑肉不笑道,“老夫想问问,能够完美的完成这些任务。你是如何安排时间的呢?”
容景苦着一张脸道,“哪有什么时间管理呀,学生不过日以继夜的抄写罢了。一个月抄完四书的注释,学生手也酸了,肩膀也麻了,眼睛也看不清楚了,走路膝盖也使不上力了。”
“所以,老师,您能不能宽限些时日?”容景讨好的笑道,“不然学生会越发虚弱,甚至无法参加今年的科考。”
“虚弱?”林霄被她气笑了,“老夫看你精神的很呐。还花言巧语的哄骗老夫。”
林霄将那本《孟子》摊开,指着上面的注释道,“说,这是谁抄的?”
容景见状大惊,随即很快反应了过来。林霄可是状元,世间仅次于容颐的人物。在其他人看来无甚区别的台阁体,他却可以从中看出细微的差异。
容景捂住眼睛,自己找陆洋代抄一事,被林霄发现了。
“老师,您听学生解释。”容景脑子飞快转动着,绞尽脑汁想要圆个说法。
“老夫听你解释个鬼。你个丑人坏的很。”一想到容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弄虚作假,还企图蒙蔽自己,林霄就气的直跳。
“老师,您不是答应了学生吗,不再叫学生丑人。”容景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