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得。”一个巡逻毫不犹豫的说,“他当时和另一个更小的书生走到山门口,被我们拦下。他说他是梁府的人,和梁大人约了在白鹤观见面,还拿出通行的府牌给我们过目。我们看后,就给他放行。”
“他们可是乘坐马车?”梁洪又问。
“没有马车,他们走路上来的。”巡逻回答。
此刻,众人看向陆洋的眼神更是明晃晃的不屑与鄙视。说这种一戳就破的谎,有用吗?
祁叡玩味的看向陆洋,“你怎么说。”
“这两人所言完全与事实不符。学生和容明焉乘坐马车进入山门,并未遭到阻挡,顺利的很。”陆洋不紧不慢道。
“那就难办了。”祁叡揉了揉眉头,看上去似乎有些苦恼,“你们各执一词,谁也没有证据啊。”
见她天真懵懂的样子,叶茂忍不住开口道,“殿下,或许可以试着审问shā • rén动机。”
将容景如此残忍的杀害,必然有什么缘由。若梁洪是凶手,他们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来一个正五品官员和一介书生会有什么恩怨。因为两人平日里根本没什么往来。
若是陆洋,他和容景在同一个书院,朝夕相处,引发矛盾的机会就多得是了。
叶茂的话音刚落,就见阿龙猛的一拍手,道,“大人,小人想起来了。小人经过天尊殿,发现里面死人的时候,这名唤陆洋的书生嘴里正念叨着,‘我看你还怎么风光!’”
梁洪向他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他们准备让陆洋扛下杀害容景的罪时,就为他的作案想好了动机——嫉妒。
毕竟,谁让容景如此耀眼,哪里都要出风头呢。被人嫉妒再正常不过。特别陆洋这样的家奴之子,面对光彩夺目的容景,心中的阴暗与自卑更是难以抑制。
这是人之常情!
果然,随着阿龙的话,众人看向陆洋的眼神更为不屑。
这时,越来越多的人听闻天尊殿发生了命案,而且公主殿下正在升堂判案,都纷纷涌过来看热闹。
官差本想驱赶,却被祁叡叫住,“无妨,就让他们在外面看吧。若是有知情的,还可以告知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