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已经可以说话了,她不想听!
甘霖无语的摇摇头,经过几天的治疗,他的歪眼斜嘴好的差不多了,又是一个风流少年。“陶乐天,你别给小容念,他还小,体会不到多情曼妙,你抄一份给我,我下次去春水楼,念给姑娘们听。”
见这三人恢复了常态,容景只觉得窒息极了。她趁着陶乐和甘霖争执之间,飞一般的跑了。
“海地兄、小宇、小杰,帮我拦住他们。”
直到将陶乐三人甩了几条街,她才停下来,放缓了脚步,慢慢朝客栈走去。然而,几个高大的身影却再度挡住了她的去路。
容景抬头一看,发现并不是这次考试的学子,而是个官差模样打扮的人。
“容景,有人控告你谋杀,请跟我们走一趟。”
一时间,著名才子容景涉嫌shā • rén被打入大牢等待审问的消息不胫而走,在考生们中传得沸沸扬扬。
陆洋、陈宇、刘杰三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顾不得一只脚已经踏进客栈,立刻返身回到贡院,拦住了放好试卷,正要离开的梁茵。
“大人,容景没有shā • rén,不能将他打入大牢。”陆洋急切道。
“容景?shā • rén?”梁茵故作诧异,看着陆洋焦急的眼神,他心中爽快极了。
前几日,他去参加了那位锦州城陈老爷举办的宴席,特意和陈老爷的儿子,一个名唤陈宝的学生聊了几句。与崇明社学其他学生对容景推崇备至不同,这陈宝说起容景的口气带着一股难以掩饰的不屑与不甘。
“人人都说那容明焉仁义,依学生所见这些人都是蠢的。”陈宝知道,面前这梁茵的同族堂兄,也就是巴府清吏司梁洪前不久刚因为容景的事情身亡。梁茵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恨死容景。
所以说起容景的坏话,他格外卖力,“那些愿意巴结讨好容明焉的人固然过得不错,但稍有和容景不睦的,大多下场凄惨。”
“哦,此话怎讲?”果然,梁茵来了兴趣。
陈宝道,“以前我们崇明社学有个叫赵光的学生,不过是同那容明焉吵了几架,没多久便被人发现淹死在河边。虽然没人看到是容明焉做的,但很多人都觉得有点奇怪,好好的怎么就……”
说到这里,他故意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像极了一个明明逮着别人把柄却不愿意公之于众的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