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讽,“一个老童生,也好意思指点江山。”
似乎意识到说错了话,容景又补充道,“当然,我不是瞧不起年龄大的童生,我只是看不上他这种年龄又大,又没有才学,心思还歹毒,为老不仁,祸害万年,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污染大地,半死不活消耗钱币,百无一用的糟老头子!”
容景说完,现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紧接着,啪——啪——啪!
韦笑率先带头,鼓起掌来。
“说的好,不愧是容大才子。”
“骂的犀利,骂的爽快!”
“久闻容大才子风姿出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就连陶乐也凑近容景,低声道,“明焉,你下次教教我。”
他羡慕的看着容景,自己话虽然多,但论攻击力比起容景差远了。
一群人之中,唯有那胡超老头快气炸了。他指着容景,颤颤巍巍道,“什么老童生!容景。你可知道,若不是因为你那曾祖胡乱改革,我早就是秀才了,不,是举人。不对,我已经踏入金銮殿,成为进士了!”
“都是容颐惹的祸!”说到这里,胡超双目猩红,极为癫狂。
原来,这胡超也是从十多岁开始科考,童生试倒还顺利,考了两次就过了。但院试却一直没有进展。每次的题目,都是他所不擅长的。一直考到三十多岁。
终于,在某年的院试中,胡□□到了他精心准备的题目,他欣喜若狂,觉得自己此番一定能考过。
“但是,那年的院试,是容颐这个奸臣改革主导下的院试。除了策论外,还增加了几道算学题目。算学,那不是商人才做的事吗?我们这些读书人考算学干嘛。于是,那一次,我又落榜了。”
后来,胡超又考了好多次,甚至到了容颐下台、入狱、死刑,科考剔除算学恢复原样后,他依然没有考过。他认为,这都是容颐的错,若是没有容颐主张改革,他早就上岸了。
听完胡超的讲述后,众人不知该说什么。同他讲道理吧,这人年岁也大了,而且从他的生活轨迹来看,他拒绝接受任何他不认可的道理。宽慰他吧,但这人实在太过无理,刚才的话又得罪了很多考生。多番思量之下,众人决定不再搭理他,而是各自散开,各做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