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摆摆手,“韦兄,不关你事。我刚才吃多了,一时有些难受,你有何事,但说无妨。”
韦笑闻言松了口气,他想了想,“明焉,我要谢谢雷山公。若没有他,我这样的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参加科考。”
他是娼妓的孩子,按以往的律法,没有资格科考。是容颐更改了法律,放宽了条件。
容景颔首,“那我也谢谢你,记得我先祖的好。”
容颐在位时,做了很多利民的改革,但现在不少人说起他却是一口一个容贼,让人感叹愚民无知、无义。
像韦笑这般反倒是少数。
韦笑本就因容景是容颐的后人对他心怀感激,此刻见容景神色自然,毫无其他学子对自己高高在上的打量,更是对她生起了一股亲近与敬佩。
“明焉,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韦笑试探的问。
“当然可以。”容景笑道。
通过韦笑,她可以接触到红袖楼的人。若是有机会,能够帮助那些可怜的女子,就帮一把吧。她想。
第二日。锦州城集市的天香楼。
贺山长率领着一帮学子,为容景等人庆贺。
“这次院试,我们书院的吴旭、陆洋顺利通过,成了秀才。不光如此,前段时日转入书院的罗鸣、甘霖,取得了第四、第三的好成绩。借读的陶乐也是第二名。”
“至于我们的容景,更是不负众望,再次取得头名。一举拿下了小三元。”说到这里,贺山长激动极了,还带头鼓起掌来。其余学子受到感染,也纷纷跟着拍手。
容景是小三元,他们是容景的同窗,以后就是和小三元一起读书的人了。
“各位也要以容景他们为目标,早日上考场,取得好成绩。”贺山长勉励道。因着容景的带头作用,现在崇明社学的学习风气格外浓烈,特别是曾经和容景一个班的学子们,更是卯足了劲在学习,打算冲刺后年的童生试。
容景作为前辈、带头大哥,也毫不吝啬的分享自己的心得。趁着这几日空闲,她已经将院试的题目与解答、思路写下来,与之前的县试、府试题目一道,汇编成《崇明进士班习题集》。她将这习题集交给肖琳和其他丙二班的学生们,让他们自己拿去抄录。
“后年还有一次童试与院试,三年后除了童试与院试外,还有乡试。到时候,我会在乡试等着大家,看谁能和我一起上考场。”容景道。
学子们一听,更是激动的直跳。
他们一定好好努力,争取和明焉大哥一起,考上举人!
贺山长更是笑的合不拢嘴。他以为容景之所以要等到三年后,是奔着解元的名头去的,毕竟今年乡试人才济济,有林静、罗竞,还有另外两大才子。虽然等的时间更长,但赢面更大。而且,解元比起小三元,还要高大上不少。一想到他们书院日后要出个解元,贺山长就高兴的快疯了,他拉着容景的手,向她承诺,未来三年,不,以后永远,只要容景愿意,她可以动用崇明社学一切资源。
容景自然感激不已,连连同贺山长道谢。
贺山长之后,其他学子也慢慢聚了过来,向容景请教心得,容景都耐心回答。不一会儿,陈宇也来了。
“恭喜你啊,明焉哥哥。”他扯起一个大大的微笑,看起来开心极了,但容景却发现他脸上淡淡的青紫色伤痕。
“小宇,你没事吧。”容景有些担忧。昨日回到崇明社学后,她也没见到陈宇,据刘杰说,陈宇最近一直没来书院。今日是刘杰一大早到陈宇家中,才将他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