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惊恐的捂住嘴,一副糟糕我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我会不会被shā • rén灭口的表情。
这时,贡院门口的官差也发现了远处的骚动,赶了过来,那乞丐大呼一声官差抓人了,便飞一般的跑了,其余乞丐愣了几瞬,也跟着他跑了。
等官差赶到的时候,乞丐们已经散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一众考生,和被他们围在中间,呆若木鸡的熊林。
只见熊林脸上白一块,红一块,黄一块,颜色丰富极了。他额头不自觉的渗出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让原本就色彩斑斓的脸显得层次更为丰富。
终于,他动了动,茫然的看着在场众人,嘴唇哆嗦着,想要说点什么。这时,许兰连忙上前挡住众人的目光,“别听那个乞丐胡说,木然兄就是生病,因着病中久卧于室,不能见阳光照射,故才涂粉。”
熊林回过神来,激动点头,“对对对,就是那样。”
他一把拉起许兰,朝贡院踉踉跄跄的跑去,“考试快开始了,我们走,快走。”
考生们这才回过神来,陆陆续续的跟着他们朝贡院而去。一时的狗血八卦固然刺激,但科考才是更重要的。而且这熊林毕竟是西南布政司使的儿子,若是过多探究,让他记住自己记恨自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当然,也不妨碍某些人低声议论。
“他真的是为了避光才涂粉?”
“呵呵,你真单纯,这种鬼话也信。避光的人都带着帷帽,何苦把自己涂成个病衰之相,也不怕考试晦气。”
“确实如此呀,那他干嘛要这样做啊。不会是在涂粉中夹带吧?”
“还不至于,涂粉怎么夹带?应该是如那乞丐所言,他知道自己这次乡试会被容明焉和罗冲天压名次,又不想承认自己比他们差,所以想了装病这个法子。”
“原来真是涂粉装病呀。怪不得前几日他可以一把推开容明焉,生病的人哪有这个力气。”
“我还惊叹他意志怎能如此坚定,居然拖着病体硬是坚持了两场呢。”
“若是被他得逞,这次乡试过后,我们哪里会记得什么容明焉,什么罗冲天,只会记得这个病弱但却忍受病痛,坚持完成三场考试的熊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