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雷山公的批注吗?”容景替他把话补完,“父亲,您也觉得这行文风格和字迹,是出自曾祖父的手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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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无疑!”容泽重重点点头,随后看向阿赫,眼神急切,“阿赫先生,这书到底……”
“书是我娘留给我的。”阿赫也一点不比他们镇定,“容先生,容解元,你们说这书是那位雷山公,也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容颐写的?”
“不是他写的,是他批注的。”容景知道阿赫没什么文化,于是耐心解释道,“这作者是春秋战国时的人,这本书是兵家圣典。历来为此书事做注解的人很多,但我家曾祖父、雷山公的注本无疑是最好的之一。”
阿赫点点头,怪不得他娘叫他一定留好,有机会还要好好学习,原来果然是很厉害的东西。
“阿赫先生,请问令堂又是从何处得到此书的呢?”容泽急切的问。
原来,这《孙子兵法》与容颐其他的注本不同,并不像四书五经等著作,在市面上偶有印刷或是手抄本。
这《孙子兵法》注解只有一本,也就是孤本。这也是容颐最后注解的一本书。这本书注解完后不久,容颐便获罪。这注本也被列为jìn • shū,当时刊印的成品全部焚之一炬。所以容泽越发好奇,阿赫的母亲到底是从哪里得到了此书。
“我也不知道呀,一直就有的。”阿赫道。
见他神色不似伪装,容泽心知再追问也没有结果。他看着这本有些泛黄的书籍,鼻腔酸楚,眼眶通红,“阿赫先生,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容先生请说。”
“若是可以,请让我或者我儿手抄一份给您,您将您手上的原本卖给我们。无论多少钱,我们都愿意买下,因为这毕竟是我们容家的传家宝啊。”
“不行!”阿赫断然拒绝,“这还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呢。”
容泽咬咬嘴唇,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容景却对他摇摇头,示意他别再说下去。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容泽眼神黯然。他刚才的请求确实太不尽人情,阿赫的母亲能将这书保留下来,还护得如此完好无损,让他有生之年能再看到祖父的大作,他应该感激才是,怎能再索要此书。
但是,这毕竟是雷山公,是他祖父的心血。正当容泽纠结沉思之际,忽然听容景问道,“阿赫先生是哪里人?”
“我是东北龙林县人。”阿赫道。
容景看了他一眼,“听声音确实有些像。”
这次乡试她遇到一个以前在东北任职的官员,口音和他们西南这边是有些差别。
“容解元,我的事情你还是别再过多打听。”阿赫道,“这对你没好处。”
容景笑了,“我只是好奇,你是东北那一带的,为何却叫我二姐做娘。我想,肯定是因为她长得和令堂很像。但大家都说我二姐是标准的西南美人长相。”
家有雷山公唯一的注本《孙子兵法》,东北人,他娘长得像容娟……这一切让容景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父亲,你以前不是去过东北诸县吗?”容景看着容泽,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