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沈氏和娘家侄女点头。这可比香火钱、法事钱低多了。
就这样,芙蓉三人的解忧坊也慢慢发展壮大起来。
唯一有点小波折的是芸娘。那日容景派黄四将她救走后,没过多久朱老爷就上门了。芸娘的爷爷刘员外和奶奶何氏高高兴兴的将朱老爷迎了进来,等到他们去柴房捉人的时候,却发现芸娘不翼而飞。他们一边安抚怒气冲冲的朱老爷,一边到处找人。
然后,他们听乡亲说,芸娘在锦州城的一家医馆帮工。
于是三人立刻杀到那家医馆,想将芸娘带走。对此,容景早有准备安排。
医馆大夫甩出了一长串的金额,“你家孙女差点断腿,在我这里又是针灸又是吃药,总共花了几十两银子。要想带走她,先把诊金交齐。”
朱老爷看着刘员外,“那快交呀,你可是答应过我,要将芸娘嫁给我的。”
刘员外虽然心疼银子,但一想到朱老爷能为自家孙子安排书院,便决定忍痛掏钱。
这时大夫又说了,“还有一件事需得提前告知你们。这丫头估计是被打的狠了,自己想爬出来求救,从围墙上摔下来,虽然筋骨可以很快恢复,但内里却伤得很厉害,以后再也生不了孩子,我先把话放在这里。”
朱老爷当场就呸了一口,“下不出蛋的母鸡我要来干嘛。”
然后立刻甩袖子走了。当初他之所以相中了芸娘,并不是芸娘长得好看,而是年轻,才十五岁,以后可以不断生孩子。
但现在,呵呵……
刘员外忙追了上去,“朱老爷,这大夫的话不可信呀……您再等等,阿昌的事情怎么办……不,朱老爷您不能不办呀,我孙儿可是要读书的……”
另一边,留在医馆的何氏更是气的快爆炸了,她扬起手,眼见一个耳光就要朝芸娘扇过去。却被另一双更有力的手腕紧紧抓住了,这是一个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兵。
“老婆子,你干嘛呢,你把她打伤了,谁来给我们换药。”这伤兵一双虎目,死死盯着何氏,何氏当场就吓呆了。
医馆老板又缓缓开口,“这丫头现在在我这里做工,偿还诊金,你们要打要骂也可以,但请把诊金补齐,然后带她离开。”
“谁会替这个赔钱货出钱。”何氏呸了一口,然后赶忙跑了。
也许觉得无法再通过芸娘为孙子换取好处,刘员外和何氏老两口没有在来纠缠。不过,后来阿昌得知姐姐在城里找了个工作想来要钱,芸娘拒绝,阿昌耍泼打闹,被医馆大夫和其他女户一起扭送到衙门。吃了几个板子之后,阿昌彻底老实,再度回到溪岗里,他加入了王二一伙,成为了混混……当然,这是后话。
就这样,容景在锦州城一连呆了八、九日,等到所有女户都基本适应了新的生活,一切走上正轨,这才离开。担心消息泄露,她并没有告诉其他人自己要去京城,只说回老家溪岗里一趟。她打算在上京的路上找个时间给陈宇和陆洋写信,告诉他们自己不辞而别的隐情。当然,她也会给罗鸣、江琴与潘峰写信。
回到溪岗里后。容泽告诉容景,他已经将一切事宜都安排妥当。
“那些地主和佃农年末结算的银子,我已经托张家和肖家帮我们收取,我们有空再回来拿……每年给他们半分的利润,他们不肯要,我劝说了好久才同意。还有家里的山珍菌包,我们走后也无人料理,故也一并给了他们,他们厚道,将所有的菌包折算成银子。他们还承诺,每隔三月会来替我们打扫屋舍。”容泽絮絮叨叨的说道,毕竟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乡里乡亲情谊深厚,乍然离开,他还是有些不舍。
容景知道他心中所想,安慰道,“父亲,您别伤感。我们只是暂时离开,等一切彻底安定下来后,您还可以回到故乡,和乡亲们一起过悠闲的田园生活。”
容泽拍拍她的肩膀,“说的好,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