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叡儿,什么风把你这位尊贵的殿下吹来了?”云显阴阳怪气道,显然还在为前两日两人的斗气不满。
祁叡见状更是怒火中烧,“舅舅,你是不是去说了什么?”
不然先是林霄,又是甘泉,两家人争先恐后的向容景献殷勤,想招容景做女婿。
“是呀,我是去说了。”云显以为祁叡指的是他在云贵妃那里告状,“你放心,我还会继续去的。”
自己若是管教不了这个小子,就让自己的姐姐,他的亲娘去管教吧。虽然,云显认为云贵妃顾估计对祁叡也无能为力。
但祁叡明显理解错了,他深吸一口气,“好好好,您真是我的好舅舅啊。难为您了,这么辛苦的给明焉做媒,跑了林家又跑甘家。看来林老头给您安排的工作还不够多呀。”
云显被他气笑了,“原来你怀疑我给那小登徒子牵线搭桥啊。所以才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呵呵!”
“难道您没有去吗?”见云显脸上夹杂着疑惑与震惊,唯独不见被戳穿后的羞愤,祁叡也有些怀疑,难道自己冤枉舅舅了?
下一瞬,他听到云显狂笑,“好啊,怪不得我最近忙的连轴转,原来是你小子使坏让那林老头不停给我派活呀。为了那小登徒子,你就忍心看着你老舅舅日忙碌夜劳累。你真是我的好外甥啊。叡儿,你放心,你既然那么在意容景,他的婚姻大事就包在舅舅身上了。单是林家和甘家怎么行,舅舅得去个十家八家的,帮我们的容解元好好挑选。”
“舅舅,你听我解释……”祁叡慌忙补救,却发现云显神色癫狂,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完蛋了,他心想。
当日晚上,黄四正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泡脚,忽然警惕起身,“谁!”
有个身手在自己之上的人潜入了自己的房间!他正要开口呼喊容赫,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把明焉叫起来,本宫要见他。”
“殿下,您怎么来了?”黄四这才发现来人是祁叡,“您等等,属下马上去叫容公子。”
黄四边走边腹诽,殿下这是在唱哪一出啊?明明前日才发誓,当着天一、兰若和自己,无比郑重的发誓,说在春闱出榜前绝不见容公子。结果还不到两天就将自己的誓言忘得干干净净,还半夜爬墙。
呵呵,“公主”的嘴,骗人的鬼。
知道的会说殿下求贤若渴,不知道的会以为殿下是去偷情呢,这么迫不及待。
此刻容景已经歇下了,听到门外黄四敲门然后低声道昭阳公主来访,吓得她立刻从床上跳起来,一边急匆匆的穿好外衣一边让黄四去给会客堂点上灯火。
片刻后,容景穿著书生常见的蓝布衫,头发挽了个规规矩矩的发髻,带着恭敬而谦卑的神情,来到了会客堂。
然后,她看到了美得不似凡人的祁叡。
三年过去了,祁叡从原本的明艳动人变得美艳不可方物,或许是私自出宫,他并没有穿着宫装,而是男装打扮。乍一看去,容景只觉得自己似乎见到了前世古偶男主天花板。
一时间,她忘了呼吸,愣在原地。此时虽然已是九月,京城的深夜带着丝丝寒意,但容景却觉得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气味与燥热。若祁叡是个男子,她一定会认为这就是传说中的费洛蒙。
但很可惜,祁叡和自己一样,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所以——
“阿四,快把窗户打开。”容景吩咐道,一定是这会客室门窗紧闭,故有些闷热,她想。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那些莫名的奇怪情绪,才施施然走到祁叡面前,恭敬行礼道,“学生容景,见过殿下。”
祁叡:……
容景只得再次行礼,“学生见过殿下。”
祁叡咳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哑着嗓子道,“免礼。”
刚才他有些走神了,在看到容景的第一眼他就惊呆了。三年过去了,容景脱去了稚气,沉稳了不少,整个人也出落的风姿卓越。
最关键的是,容景的五官比起三年前长开了些。俊朗中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秀美。而且无论是鼻子也好,眼睛也罢,还是嘴唇,每一处都长在了自己的审美点上。
若容景是女子,他一定会讨来做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