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向镇定平静的容景露出如此恳求的神色,祁叡内心有些震动。堂堂的容解元,巴府著名的容美男,居然对自己如此卑微。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好了,本宫知道他的心思,而且他那么难看,又不学无术,本宫肯定瞧不上他。”
等等!容景外形出众风姿出彩,才学更是同辈中的顶尖。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在暗示什么?
于是祁叡立刻补充道,“而且他比本宫还矮,本宫不喜欢比自己矮的男人。”
容景比谢骞更矮。听到自己这话一定会伤心吧,祁叡悄悄的打量着容景脸色,却发现容景似乎松了口气,“那就好!”
祁叡忽然觉得有些心痛,容景这是在强颜欢笑吧。毕竟,没有哪个男人在被心悦之人讥讽矮小后,会觉得好受。容景虽然在笑,但心中一定无比苦涩自卑。
自己真是个残忍的人!
怕容景继续伤感,祁叡连忙转换话题,“谢骞和方薇通过陈宝害你的事,黄四已经来信告诉本宫了。本宫帮你小小出了口恶气。”
原来,自从林霄任礼部侍郎以后,国子监少了很多凭关系入学的勋贵子弟。但是林霄事务缠身,国子监的顾祭酒为人软弱,也会有些漏网之鱼挖空心思走后门。
自从谢骞与凤阳王世子之位失之交臂后,他本打算走武官的路子,但多疑的皇帝自然不干。皇帝说谢骞聪明过人,若是参加科考一定表现良好。
事实证明,谢骞并不聪明,考了四五年也只得一个童生。他借口自己的书院不好,说要去国子监学习。其实明眼人都知道,他是为了去结识人脉。但皇帝没法再反对,只能微笑着鼓励他去。
原本以谢骞的身份地位是完全没问题的,国子监多的是不学无术的子弟。但是很不幸,谢骞刚一拿到英国公写的推荐信,林霄就来了。
谢骞自然没有进去,但他也不急,一直在等待机会。直到前段时日林霄为了某丛书编写,忙的几日未回府,更没力气管国子监招生的事情。谢骞这才趁虚而入,对顾祭酒威逼利诱,想要他松口,然后入学。
“幸而那段时日本宫一直在关注他,当他再次威胁顾祭酒的时候,本宫打了他一顿,让他几日下不了床。等他好转,可以行动的时候,林老头又忙过了。”说到这里,祁叡觉得有点恶心。事后有传言说他是因爱不成生恨,故意用过激手段引起谢骞的注意。
“多谢殿下。”容景闻言心中舒坦不少,祁叡敢下死手打谢骞,自然是没什么爱慕之心的。
“殿下,对了,上次学生的信中,附上的那两份海图,您收到了吗?”容景问,比起原书男主被打,她更关心此事。
祁叡道,“明焉,你且放心,本宫让东南沿海的云家亲戚打了两艘轮船,招募了一批经验丰富的船员水手,把海图给他们。轮船已经下海巡航了,若是顺利的话,下月中旬就可返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