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祭酒闻言怒道,“你这学子好生无礼,我国子监的入学考试难度不低,落榜很正常。你还是快些回去刻苦攻书,等到下月再来考吧。”
刘典籍也道,“是呀,今日据说只有五六人录取,难度可见一般。考不上并不丢人。但在这里大呼小叫,就难免有失体统。”
那学生咬咬牙,干脆走到顾祭酒、刘典籍和那位夫子面前,“学生见过三位老师,学生是巴府戴西,已是秀才,还是廪生。今日所考题目学生以前练习过,自认为发挥良好,不至于落榜。”
“戴西?”容景拉起眼睛,这名字有些熟悉呀。她很快想起来了,这不是江琴拜托她照顾的那位小师侄吗?
晚辈遇到危险,自己这个长辈必须挺身而出。容景瞬间挺直脊背打起精神,一股责任感油然而生,完全不顾她比那戴西还小几岁,还稍微矮一点点。
“漂亮话谁都会说,但考试结果就是那样。”那位夫子冷笑一声,“多的是秀才考不进国子监,你别再纠缠了,赶紧离开。否则剥夺你考试资格。”
“学生要求查看考卷。”戴西道。
“冥顽不灵,戴西是吧。以后你不用再来我们国子监了,气性太大,我们供不起。”这夫子看向顾祭酒,“对吧,祭酒大人?”
顾祭酒叹了口气,没说话,只挥挥手示意戴西回去。容景想了想,忽然道,“巴府戴西,我似乎听过他的名字。据说于《诗经》颇有心得,不知能否借他的答卷一观。”
江琴师从林霄,以诗为本经,他的学生戴西也将诗传承了下来。
那夫子诧异的看着容景,“你是什么人?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
顾祭酒连忙道,“不可无礼,将那戴西的试卷拿过来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