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状告国子监夫子熊杉,指使我替他背下替换考生试卷的罪名。还有,我要状告他关押我的家人,以及,用五石散控制我那生病的娘亲,逼我替他做事。”
向进此言一出,汪明惊的惊堂木都差点掉在地上。半晌,他才哑着声音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原本以为,熊杉只是操控国子监入学考试罢了。没想到还有囚禁和使用朝廷禁药。
如果真是这样。牵扯就大了。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若是污蔑攀咬,至少二十个大板。而且对方索要赔偿又另当别论。”汪明正色道,他必须确认清楚,这向进是不是在信口开河。
向进脸色苍白,衣服也有些破旧,但唯独一双眼睛却无比清亮,带着浓烈的怒火,“我确定!”
他告诉汪明。原本他家也算小康之家,但因他娘生了怪病,日子就每况愈下。他和家人一合计,准备一边去京城的国子监读书,一边在京城找点事做,赚钱给他娘医治。因为京城的大夫更高明。
“我是生员,才学还算不错。一次就考上了国子监,我平日里住在国子监里,休沐的时候就去家里租的房子看娘和爹,与两个妹妹。”
“有一次回家,我恰巧碰见了国子监里的熊夫子。他是举人,给明德班的学子上课,并不在我的亲民班。我和他以前也不熟。但他很热心,问了我情况,然后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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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的这种病不好治,因为罕见,药也少。但是算你运气好,遇到我了,我府上还有些这种病的药材。”
“熊夫子对我说这番话的时候,我感激极了。我问他这药怎么卖,他说不值多少钱,让我只管拿去用,用完了再去找他。”
“第二日,他就给我提了一袋药。我本想着去医馆问问大夫,看看这药是不是对症。但他却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对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