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应到了容景的目光,乌志瞪了她一眼,扯出一个挑衅的微笑。
容景或许不知道吧,他的姑奶奶容琪曾经在东北一带的青楼待过,还和他的父亲东北都督有过一段情缘。若不是自己母亲坚持,容琪已经进入了他们都督府,说不定还会生下小孽种。
本来这次赏梅文会之前,他并不想和容景交恶。也不打算提起容琪这个人。但是谁让昭阳公主忽然出现,羞辱了自己一顿,却让容景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
刚才在那片梅林中,举人们对容景各种盛赞,甚至不少人暗搓搓的将容景与自己对比。
“容景不愧是真正的才子,谦虚低调。他知道凭自己本事,会试一定能取得不错的成绩。故将展示才艺的机会都让给了我们,这就是胸襟啊。”
“是啊,怪不得说他是新一代的士林领袖。哪里像某些人,才学差的要命全靠拼爹,还到处显摆。”
听着这些议论,乌志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很好,容景。我记住你了!
你不是想低调想让众人夸你谦虚吗,我偏不让你如愿。乌志冷笑。他思虑了一阵,随后想出了个阴损的法子——做一篇辱骂容琪的赋!
届时,他看容景还怎么保持谦虚低调。
正在容景思虑间,乌志已经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陈殊。
“够了,乌兄。请你好自为之。”陈殊怒道。他也选的是诗,但他很快就做完了,他闲来无事,便去观看其他学子的作品,同时学习。
其他人都还好,只有这乌志,选了首颇长的赋也就罢了,他选的内容是咏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容颐的幺女容琪,曾经京城的第一才女,后发配为奴。
也是容景的姑奶奶。
在场没人不知容景是谁的后人。陈殊也知容景身世敏感,故他虽然欣赏容景,也不敢当着几位考官的面去结交,而是打算下来后再自行前去拜访。
但现在看到乌志的赋,他终于忍不住了,乌志和容景不过是初次见面,何以歹毒至此。
如果乌志当众念出这首赋,容景又当如何自处?若是反对,肯定会落下一个同情罪人,不服先帝的罪名。若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则又会被人骂怂包,连自己的先人都不懂得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