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不出去?”
“这不是我的屋?”
每一层楼的房间确实像,若是搞不清方向,的确很有可能走错。
韩瑜站在屏风旁,粗略扫了一圈,屋内装饰也有些像,但细节上有差别。比如,帷幔的颜色和花纹,桌上新添的花朵,香炉里溢出的淡淡香味。
对面的少年换上了一身白色锦袍。长长墨发用绞布随意拢起,落下一片沉甸甸的坠感。衣襟散开,露出凹凸起伏的喉结和漂亮锁骨。腰带未系,衣衫松松垮垮,闲散懒懒地搭着她清瘦的骨架。那张清净俊脸这会更加光洁惹眼,清润双眼似含水藏露,有一层薄薄水光。白净肌肤湿漉漉的带着清新水汽的味道,隐隐约约飘向他。
这人给他的感觉很割裂,武艺高超,出手狠厉。偏偏长得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细骨雪肤,shā • rén时可以徒手扭断八尺壮汉脖子,现在又娇弱得仿佛一捏就碎。瞧着小小一只,脾气还挺大,什么都要一较高下,一如她所说,不好惹。
目光瞥向木桌,一根制作特殊的腰带摆在桌上,腰带里面,塞了满满一圈各种样式的令牌。其中有几个韩瑜见过,都是江湖有名的武学世家。这种令牌通常代表家主,可以发号施令。她为何会有?数量还这么多?
“我挣来的,都是好东西。”
不等韩瑜发问,鹿笙抽出一块玉牌,递过去:
“你喜欢?送你一个。”
玉牌不算大,约是她的半个手掌,成色很好,莹润清淡,光芒流转。
“我们能进明月楼,也是令牌的原因?”他没看到她给钱。
鹿笙转着掌心的小牌牌,只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