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得牛头不对马嘴,再继续也是徒劳,他放弃了。趁着恢复了些体力,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她不懂事,他不能不懂事。
鹿笙双手杵着下巴,建议道:
“韩瑜,你可以把我当做女人。”
这样总行了?
韩瑜差点从床沿栽下去,她把他当什么人了?他咬牙,再咬牙,深呼吸几次,一字一句说:
“那就更不能睡一起!”
这不行,那也不行。
“好,你睡地上吧,我不管你了!”
她好像,是真生气了。前几次,炸呼呼的,却雷声大雨点小。这次闷不做声,回头一看,小脑袋贴着花印花床单,脸朝里面,背对着他。
韩瑜目光闪了闪,心底也有些不舒服。她说她六岁去拜师,八岁入门,自小跟着师傅行走江湖,想来也没人教她这些事。
他慢慢支起身体,肩膀连着胸膛肌肉,牵扯出剧痛。还没下地,两边已热汗滚下。
蓦然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他倒回枕头里。
鹿笙揉揉手,无奈叹气,总算消停了。
并不温柔地替韩瑜盖好被子,她气不过,对着那张脸一顿揉搓。真是的,床都下不去,就别闹了了好么?她这几日也很累,身体几乎是透支状态,急需休息,哪里经得住他这般折腾。
清澈的眸目光清冷,她撇撇嘴。
她并非不懂,只是生命面前,在意那些小事做什么,活着才最重要啊。要是就这么给折腾死了,谈何家国天下,谈何理想抱负,那些情怀愿景,就都没了。
韩瑜这一觉睡得深沉,醒来时,天光大亮。头昏昏沉沉,身体却舒畅,不过,稍微有点沉重感。眼睫轻垂,赫然是一只纤瘦的手臂横在他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稍上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