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踌躇不前,水云寒却自己推轮椅进去了,他只得跟在后面。
韩瑜听见动静,这才慢慢放开鹿笙,颇有几分真心实意冲水云寒颔首:
“在下韩瑜,多谢庄主出手救治。”
虽然他绝对是沾了鹿笙的光,在水云寒眼里就是个顺带的,这人连他说话视都如空气不搭理,但还是应该谢谢。
鹿笙完全不觉方才有什么,神色如常看向小厮:
“你们这是?”来喊他俩吃饭吗?
“送药过来。”
小厮招手,候在外面的人立即端着药碗进屋。药味浓厚苦涩,很快弥漫整个屋。
这味道……是不是有什么恩怨在里面?
鹿笙掩着鼻子,心说良药苦口,伸手去接,就听一旁响起不带感情的冷哼,凉凉嘲讽:
“还有精力风花雪月,用得着喝药?拿去倒了。”
“熬都熬了,倒了多浪费。水云寒你别说话,一张嘴总能倒胃口。”鹿笙丝毫不受影响,笑眯眯接过冲韩瑜眨眨眼,示意他赶紧喝。
生气!
水云寒冷眼一斜,恨恨扣着指甲,很想撕开她那笑,让她笑不出来的听话。小厮瞅他那样,低头摸着鼻子,暗叹还是鹿少侠厉害,敢在庄主生气的时候不嫌事大地火上浇油。偏偏庄主又打不过她,每每想动手,就会想起从前挑衅鹿少侠被反揍的经历,只能暗戳戳扣手。
药味苦涩呛鼻,入口淹没味蕾,韩瑜不怕疼不怕死,唯独怕苦。哪怕再强撑,也皱出一脸褶子。
鹿笙觉得好玩,方才被他掣肘,这会隐隐觉得自己占了上风,起码她不用喝这么难喝的药,闻着味就感受到了可怕。她略一歪头,好整以暇地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