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方便给别人听到。”
鹿笙大惊:“韩瑜,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韩瑜脸黑如锅底,深深吸几口气,咬牙:
“我没有!”好像也不算完全没有?
他有些挫败,不让自己被她带偏,继续说:
“就是之前,杀死昆仑的那天,你昏过去,我抱你上马时,不小心亲了你。”
本来被她惊人的话语弄得气氛全无,可说起那个意外,他心头微痒,忍不住慢慢用指腹轻蹭她的下巴。颤颤的指尖似有无限缱绻,贪恋这一小小地方。
鹿笙傻眼了,哪能想到还有这一出。
韩瑜低着头,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手撑着墙,掷地有声:
“我会对你负责。”
第一次对姑娘家说这种话,韩瑜心头热浪翻滚,耳垂红到发烫。她的呼吸清清浅浅,却如火燎原将他烧灼至痛。少年心动,他难得露出青涩一面,扭头不敢去看鹿笙,只留一个侧脸对她,连拉长的脖子都似有晚霞在烧。
可夜色朦胧,脸都看不清,如何能看到这些细微的变化。于是这副样子,落在鹿笙眼里,就曲解成了他不愿面对亲了她的事实,却还是为了责任说出这种话。
她用得着他英勇就义?
心里也不痛快,猛拍掉他的手:
“强扭的瓜不甜,我不稀罕!”
语气里的不满丝毫不掩饰,这不是韩瑜想要的回答,和他的分析和判断也差太远。哪里还顾得上害羞脸红,立刻不赞同道:
“你尝都没尝,怎知不甜?”
他又凑过来一些,两唇只差分毫之距。鹿笙以为他为了验证自己的话要亲她,几乎屏住呼吸。明明那晚他哪怕性命都保不住,也还是找各种理由和她保持距离。现在反倒摸脸捉小手,这里那里贴贴,丝毫不忌讳一副登徒子做派。
鹿笙心头慌乱,指尖颤颤指着他,义正严词批判:
“韩瑜,你变了!”
他的视线太烫,似乎将空气都烤热,鹿笙伸手去挪开他脸,又补一刀:
“你不矜持了!”
韩瑜任她推搡,轻轻一用力,身体便侧开,让她跑。自己双手抱臂,望着隐没黑夜中的微乱身影,低头轻笑一声,才发现他变了……好像也不晚。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