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循循善诱,问道:“那是你汗阿玛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玄烨头脑灵活得很,咯咯笑着往后面躲,“额涅,您别想套我话,我是男子汉,许诺了就要做到。”
佟佳好气,不过她不能教坏小孩子,只得作罢。
只是顺治拦着玄烨不说的话,肯定与她有关。与自己有关的八卦事情,不能知道的话,心总是痒痒的。
造成痒的人,却不见了踪影,顺治留在了勺园。
第三天玄烨回来,佟佳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膏味,立刻紧张起来,拉着他问道:“你怎么了,可是哪里受了伤?”
玄烨忙道:“额涅,我没有受伤,你看,我好好的呢。”
佟佳不放心,拉着玄烨上下仔细检查了一遍。见他果然好好的,她松了口气,旋即皱起了眉,问道:“那是谁受了伤?”
见玄烨犹豫着,吞吞吐吐要说不说,佟佳一扬眉,说道:“不说我也知道,是你汗阿玛,对不对?”
“嗯。”玄烨点了点头,偷偷瞄了佟佳一眼,说道:“汗阿玛也没有受伤,就是腰不舒服,还有着了凉。我去给汗阿玛请安的时候,汗阿玛没让我进去。我不小心撞到了吴良镛,他手上的药打翻了,溅了些在我身上。”
佟佳前后一想,差点没笑破肚皮。
该!
这么冷的天气,穿着单衣玩布库,就凭着他那身体底子,不生病才怪。
按照这样下去,他会不会,真在两年以后再死一次?
佟佳不由得看向摆在条案上的黄历,起身走过去,撕下了今天的这一张,做起了倒计时。
过了几天,在冬至的前一日,到了下午的时候,顺治终于同玄烨一起从勺园回来了。
佟佳神色如常,像是顺治从没离开过一样。他面色沉静,看不出来情绪,只眼底一圈青色,好似没能睡好。
玄烨自己去洗了手,蹦蹦跳跳回到东暖阁。他踢掉鞋子爬上塌,坐在炕桌后,拿起米糕小口吃起来,叽里咕噜说道:“额涅,明日我要与汗阿玛回宫,冬至有筵席。额涅,您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佟佳吃着茶,头也不抬说道:“我不回去。”
顺治掀起眼皮看了眼佟佳,很快垂下眼眸,不知在想着什么。
玄烨小脸浮起了不舍,怏怏说道:“冬至大过年,额涅一个人过,我舍不得额涅。”
佟佳笑着安慰他:“我怎么会一个人呢,童嬷嬷菊香荷香她们都在啊。”
玄烨还是不高兴,说道:“可是我不在额涅身边呀。”
佟佳柔声说道:“你过完节就回来,又不是要分开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