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壹只感觉冰凉的江水从四面八方侵袭,奈何他是个旱鸭子,想要挣扎着自救,偏偏一点力也使不上,只能死死抓着小琉恐被激流冲散,任由江水肆虐,眼看着小琉渐渐软下的身子,时壹心地一点一点变凉。
在濒临死亡的瞬间,脑海里突然想,若是这时他死了,裴刑不知道会怎样。
迷迷糊糊间不知哪儿来的一股大力,拖着他,把他拉了上来。
“哎吆,救上来了。”
耳边杂乱的人群声,七嘴八舌一声接着一声,哄哄乱响。
时壹竭力呼吸着新鲜空气,脑子里正想着,这下裴刑不会发疯了。
突然听到人群里,不知谁喊了声。
“这个小的怕是不行了,脸都白了。”
时壹一阵激灵,推开抱着时琉的那名男子,把小琉平放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做着心肺复苏。
旁地人群见他又是按压又是掰着嘴吹气,都以为这人得了癔症。
“唉!这怕不是疯了,人都死还这么作践。”
“你怎么说话呢,快去请个大夫来看看,说不定能救活。”
救他上来的男子,皱眉看着他,想伸手阻止,旁边一身锦衣华服的男子按住了他。
正不解自家公子为何阻止,耳边传来一声轻咳。
那小孩竟然醒了过来。
时琉轻轻喊了声哥哥,扑进时壹怀里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时壹抱着他,一遍一遍安抚“别怕,三哥在呢。”
围观的人群见此情形,一连声地惊叹。
时壹这才有机会感谢救他上来的人,那人一身黑色束袖劲装,手腕处两个银色护腕,身材健硕高大,容貌俊朗偏向刚毅,英眉剑目,眼神锐利坚定。
他近旁那位锦衣华服的男子似乎有胡人血统,眼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幽幽荧蓝,皮肤白皙,五官深邃精致绝美,颇具异域风情。
时壹知道这两人身份肯定不简单,他诚恳道了谢,又安抚了好一阵时小琉,才平复。
见人群中几个穿着官差服饰的人押着三人。
其中两人正是刚才打他的那对中年男女,另一个是个壮年男子,时壹抱着小小琉怒不可竭。
这几人配合严密,见事迹败露,便想shā • rén灭口,心思歹毒的很。
“猪狗不如的东西,骂你声畜生都侮辱畜生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