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也太胡来了,怎么能一下让你吃那么多红莲果,成婚吃一颗就够了,还好你没什么事。”
时壹懵愣了一下问:“红莲果是什么。”
红婶没想到他不知道,又一想他双亲去的早,也可能没人与他讲过这些,细细地给他讲解了一翻。
看了看他眉心浅淡的红莲印记说:“像你这样是眉心红莲印记浅,情潮来的反而越厉害一些,就是孩子难以怀上,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有,那些红莲印明显红艳的情潮反而轻一些,怀孩子也容易些。”
“还有种隐哥儿,眉心没有红莲印记,甚至连情潮也没有,这种哥儿一般只有服用了红莲果儿才会显现出情潮,这种哥儿是不能怀孕的。”红婶眉心皱了一下,感叹道,“朝廷对隐哥儿规定,一出生便要被官府打入贱籍,来充当官妓,原先像你这种哥儿也是要充当官妓的,只是后来因为哥儿越来越少,才又放宽了政策,不过因为哥儿出生的本来就少,这种隐哥儿就更不用说了,一百个里面可能才会有一个。”
时壹听完直接又打开了新世界大门,原以为是裴刑那个老色批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腌臜药,没想到自己还会发春,真是见了鬼了。
现在唯一能安慰他的就是不能怀孕这点了。
想到裴刑让舟舟给他送的那些红莲果,时壹心底呵呵冷笑了几声,狗东西别落在他手里。
夜幕降临后,他们一行人吃过晚饭,一人手里拿了根祈福用的红绳子出门。
踏着皎洁的月光,跟着村里人一起到了山脚下,那里有个差不多一米多高的石柱圆台,上面雕刻着他看不懂的文字,圆台面积差不多有五十多平大。
石柱圆台后面是陡峭的山壁,上面刻着巍峨高耸的神兽石象,人面兽身类似羊。
不过一会儿,四周亮起了烛光。
村长和一些村里的老人围着圆台石柱祭唱,周边有三个壮年男子击鼓奏乐,其中一个好像是楚南。
他在人群里找了一圈发现那个叫舟舟的小哥站在内圈里,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家汉子,嘴角还带着笑。
楚南敲一下鼓看两眼自己的小夫郎,咧嘴笑得很灿烂。
瞧着这一幕,时壹心里哼哼笑了两声,感情好了好呀,他不介意让两人也尝尝八个红莲果的威力。
“累不累。”裴刑一手托着小时琉,一手拦着他的腰身,怕他站不住。
这事是他做得不对,虽然过程很美好,但他也真的担心时壹的身体,尤其最后一天,时壹哭得那么惨。
时壹一听见他的声音腿软得差点没跪下。
裴刑看他身子乏力,立刻把小琉交给红婶照顾,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靠我怀里歇会。”
时壹扬起小脸白了他一眼,身子诚实地靠在了他身上,
毕竟他是真的累,反观这人跟头牲口似的不知疲倦。
祭祀还在继续,奏乐到了激昂的部分被村里选中的几个信女穿着一身洁白衣衫开始献舞。
整个过程持续了小半个时辰,完毕后一众村民在村长的带领下磕头跪拜。
之后按着村里的人口,一家一家地上去把自己的红绳交给信女,再由信女虔诚地系在石象跟前那棵据说长了有一千多年的老树枝干上。
轮到他们上去的时候,接过他红绳的信女与他对视了一眼,眼里很快地闪过一丝鄙夷厌恶,时壹以为自己看错了,忍不住多打量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