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父亲战死后一年后,他母亲被陛下接进宫,封为皇贵妃,那时裴刑不过才一岁多,也被接到了宫里,被陛下认成了干儿子,之后过了两年,母亲又生下了小煜。
裴刑知道他是真的为自己考虑,原主内心想法,确实如他所说心里有怨气。
原主自己记得回去的路,也知道裴家得到了平反。
没有第一时间回去,也都是因为他大哥没有来找他。
原主也因此赌气,就一直住在香山寺庙里,跟着救了他的师傅练功。
裴正琛又与他说了一些别的事,最后好奇地问他,在什么时间又是怎么恢复的正常。
裴刑看了看他,面无表情地道;“六年前,练功的时候,被雷劈了一下。”
裴琛:“…………”
早知道被雷劈能变正常,小时候他就带人来这么一下了,也不至于让人傻了那么多年。
谢煜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立即迎来两道冷冰冰地目光,马上又憋了回去,道:“那什么,大哥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秦跃。”
两人没理他,裴正琛又问了他这些年的情况,之后突然说;“我在这里不能久留,约么五天后就要回西州了,你要不要与我一起去。”
裴刑没有立即回应,他明白这邀请是想做什么。
“你天生一身神力,武功比我还厉害,不从军可惜了。”裴正琛拍了拍他的肩膀赞叹道,看他有些顾虑,才想起他已经成亲了,哈哈笑了两声说,“可以把你的小夫郎也一起带过去。”
“这些事,我还没告诉他。”裴刑并不想参和这大瑀朝的战争。
他这辈子,还能和时壹遇见,已经是天大的运气,只想带着时壹偏安一隅,过安生日子。
裴正琛看他不乐意,没有强逼他:“这件事也不着急,等过年我回朝,带你回去认完亲再说。”
这次他偷偷赶来见人,不能待太长时间,西州那里刚平定下来,还需要人震慑。
晚间用过饭,裴刑把自己这副身体的身世告诉了时壹。
时壹坐在他怀里,一脸奇怪地盯着他的脸看,嘴角边是压不住的笑。
“你这一张脸,我实在是想像不出来傻的时候是什么样,嘴歪眼斜流口水吗?”
“那是中疯。”裴刑满脸黑线道,捏了一把他的腰身。
时壹轻呼一声,揉了把酸疼的腰。
忽地想起了什么,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我都忘了,我弟弟,嗯,不对原身的弟弟才十四岁,也在西州参军,你说我能不能让这个大哥带封信和一些东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