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带人出去也没有那么容易,时墨已经去了的消息一传开,范晴芳得知后特地带了大夫过来检查了一番,确定时墨是真的死了后才给他们放行。
时壹一直装作伤心过度昏过去的样子,窝在裴刑怀里,他实在是吼不出来了,一连忙了一个晚上,他们一行人滴水未进,他现在是又累又饿。
裴刑抱着人坐上了船,请人把时墨的棺木也抬上了船,放到他们的房间里。
等晚上时墨带着小宝出来透气的时候,时壹一边吃着糕点,一边时不时地吼两嗓子,连带着小宝也跟着咯咯地大笑,不出两日,这船上的其他人都以为他是疯了。
从南州到香山村的路程比到中州要近一半,他们在第三日傍晚便到了,红婶和宋老爹周焱他们也已经回来了,见他们俩个抬着棺木进门,纷纷大吃一惊。
在田里劳作的村民看见他们抬着棺木,也纷纷来观望。
只是还没进去大门,就被裴刑赶了出去。
一众村民隔着院墙,听见里面嚎啕大哭,听着像是裴刑的小夫郎,村民都好奇这是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下葬的时候,几乎全村的人都来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说是那小夫郎失散的大哥,刚寻回来便病死了,见那跪在坟前哭得肝肠寸断的人,无不摇头感叹这世事无常。
时壹演得实在是累,索性直接晕了过去。
裴刑当即把人抱回了家,一到家两人都松了口气。
时壹立刻跳了下去,拍了怕身上的泥土,跑进卧房里面的浴室嚷到;“我先去洗洗身上。”
裴刑面无表情地跟了进去,直接把自己的衣服也扒了坐进了浴池,捞过光溜溜地时壹抱进怀里。
一句废话也没有直接吻了上去,不消片刻,浴室里便水花四溅,还伴随着甜腻腻地声音。
裴刑也没有太过分,毕竟还是白天,在时壹快发火的时候停了下来,把人抱了出去放在床上,随后找了两身干净的衣服给人穿上。
时壹揉了揉发酸的腰,不满地瞪了他眼,又想到时墨身份的问题,眉心皱了起来问:“以后时墨怎么办,他现在的身份是不能用了,怎么给他换一个啊?”
“别担心,这个我早就准备好了。”裴刑说着从床头拿出一个信封,拆开给时壹看。
时壹两大眼直直地看着上面鬼画符的文字,又看了看裴刑,鼓囊着嘴小声说:“我看不懂。”
裴刑微微凝眉,把人圈进怀里问;“原先不是让你跟着红萝学认字了吗?”
“是学了,但是没记住。”时壹有些赫然。
“算了,改天我教你。”裴刑拿着那叠鬼画符的纸说,“这是我托谢煜弄得户籍证明,名字这块还是空白的,等下问过时墨再填上。”
时壹拿着户籍证明去找时墨问他想改个什么名字。
“我跟爹么姓林吧,名字墨改成沫沫,刚好也是我的ru名。”时墨摸着怀里小宝的脸,眼里闪过一丝哀痛,“小宝也跟我姓,以后就叫林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