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哽咽,抓着时墨的手不住地颤抖,眼里全是红血丝。
“你知不知道,我是真的,真的以为你和小宝病死了,你怎么这么狠心!!”
时墨不敢看他,眼圈偷偷红了,努力压抑着想哭的冲动,保持平静冷淡的声音。
“不是正合你的意吗?反正你也不认小宝,我腾了地方,你刚好也可以再纳几房美妾,有的是人想给你生孩子,也不差我一个。”
白竞枭身体一顿,把人搂进怀里,不停地道歉,声音哀痛;“是我识人不清,我混蛋,墨儿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时墨闭了闭眼,把眼泪逼回去,声音却还是带了一丝哭腔。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请白大少爷自重。”
白竞枭听到他快哭得声音,心中一痛,抱紧了人就是不撒手。
时壹听到这儿,算是明白了,原来是他那渣大哥夫寻来了,当即怒气上头,两步上前抓住那大渣男衣服往外丢,但扯了半天也没撼动人半分。
裴刑瞅见笑着摇了摇头,揉了下他的脑袋,抬手抓住白竞枭的手臂,把人丢到了门外。
白竞枭直接懵了,他自幼习武,十六岁便考取了武状元,武功非一般人能比,现在却被人丢小鸡似的给扔了出来。
时壹从裴刑身后钻出个脑袋,看到雪地上的白竞枭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目光不善地盯着他们。
当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从裴刑身后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翻,长得倒是人模人样,身量很高目测近一米九,一身锦衣华袍外披了一件雪白的狐裘,相貌俊朗,眉眼过于凌厉藏了几分戾气。
时壹啧啧了几声,摇头看着他道:“真是世风日下,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不干人事呢?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上门调戏我家大表哥。”
白竞枭被他骂的脸当场黑了,目光阴森地盯着他,冷声道;“时墨的卖身契还在我这里,你们别妄想能把他从我身边夺走。”
时壹一下笑,这话听着,活像他是个奸夫。
“你说啥?时墨?啥时墨?!”时壹凝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嘴角轻扬大声道,“我家大表哥可姓林,叫沫沫,相濡以沫的沫,别再这瞎认亲戚。”
“你们以为改了名字我就没办法了?时墨他可是我的妾,他的户籍还在我这。”白竞枭恨声道。
他之前因为小宝的事,气昏了头,口不择言地说了很多伤人的话,一气之下把时墨丢在了家里。
自己去北边跑商去了,过了一时间,冷静下后,才察觉到事情有些蹊跷,立即租了条快船往回赶,一回来便听到了时墨和小宝的已经病死的消息,差点没疯。
南州城的流言遍地,说什么的都有,他疑心查探了一翻,连带之前小宝被人污蔑不是自己孩子的事,一并查了个水落石出,事情明了后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他实在是没想到大夫人和范晴芳如此恶毒,也没想到一直以来令他尊敬的大伯父,竟然和范城主勾结在一起,偷偷贩卖铁器火药给南夷。
“啧啧,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呢?”时墨叹了口气,“说了多少次,我大表哥姓林,他的户籍在我家,你也别在这儿发疯了,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