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们对话的时壹,从裴刑怀里探出脑袋,说;“不能放,他手里有我画的农具设计稿。”
一听这话,裴刑也不啰嗦,直接将手里的竹棍丢了过去。
百里青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动作,只听见自己的马痛苦地惨叫一声,额头上插了一根竹子,在马匹翻身倒地之际,赶紧从马背上跳了下去,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形,就重重挨了一脚。
裴刑放开时壹,一脚踩在百里青的后背,抽了身上的腰带把人捆结实。
百里青直接懵了,直觉得不可思议,身后像是压了千斤一般,胸肺被挤压的想吐,一句话也说不出。
捆好后,裴刑把人翻了过来,从他身上找到了设计图,还有自己送给时壹的银铃,看见这铃铛,他身上的气势突然变了,眼里闪过一抹嗜血的光,一手扣着百里青的喉咙。
“你对他做了什么!!”
时壹在一边眨了眨眼,不理解裴刑为什么突然暴怒。
百里青呵呵笑了几声,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火上浇油。
“一个漂亮的哥儿,还能做什么,呵呵,滋味真不错,比我以前睡过的哥儿还够味。。。”
裴刑猛然收紧,手腕青筋直爆,恨不得眼前人撕碎,怪不得时壹会突然喊自己老攻,原来是受了屈辱,一想到自己捧在手上的宝贝儿受了折磨,胸口像是要炸裂一样。
一听这话,时壹眼皮直跳,指着百里青骂;“王八蛋,不要随便乱说。”
又一把抱住裴刑;“别听他瞎说,我好好的,他没有强迫我,他就是想抓我回南夷给他们画设计图。”
裴刑听时壹这么说,心里也并没有很好过,他是被急昏了头,料到时壹受到了屈辱,下了杀死人的决心。
时壹看裴刑不理自己,朝他背上打了一巴掌,急得直接跳了起来。
“裴老狗!你没有听我说啊,我要是被人侮辱了,还会在这里活蹦乱跳给你说吗,你这时候脑子怎么轴了。”
裴刑胸腔里憋得一团火仿佛找到了出气口,一下子泄了,把百里青丢到一边,一把搂住时壹,喉结上下滚了滚,咳了声问:“你刚才怎么突然叫我老攻,以前从没听你叫过,真的不是受委屈了?”
时壹没想到是因为这个,耳朵有点发红,鼓着嘴说;“我太激动了啊,就喊了你一声老攻,怎么就受委屈了,照你这逻辑,那我要是喊你‘亲亲老攻’话,还不是被人欺负死了。”
听他喊‘亲亲老攻’,裴刑心里的火一下散了,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看他现在活蹦乱跳的样,也不像是受了伤害,按着时壹吻了吻他的嘴,说:“以后可以多喊喊。”
时壹脸色微红瞪了他一眼,小声说了句知道了。
裴刑开怀大笑,瞅了眼旁边翻白眼的百里青,提着衣服将人抓起来,丢到马背上,带着时壹进那荒凉的村落,准备找间屋子,时壹拉着他去了昨天落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