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换成他这般长相,她倒是有可能会动心,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吃哪门子醋。
“是吗?”
不知为何这语气明显幽怨了几分,随即而来的又是更加幽怨的心声,【如此想来她定然也不会因为我的样貌而喜欢上一个太监。】
林夕:她闭麦好了,反正说什么都不对。
而后又是沉默干饭,一直到三七前来才终于打破了空气中的沉默,章见月因有要事在身要立刻回到宫里。
走之前林夕瞧着他的背影,感觉他今日好像又瘦了几分,又是两三日不曾见他。见他要上马,心中涌上来一阵冲动,她问道:“今日你还回家吗?”
章见月翻身上马,闻声唇角微微勾起,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回。”
而后勒紧了缰绳调转马头,很快便消失在了街口,待他走后林夕这才得以喘息。心里不断在抱怨自己,方才脑子里到底在想写什么,怎么说这话听着好像自己是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一般。
不行不行,得多抄几本医书才行,于是将笔墨摆好坐在案桌前开始动笔。心里跳动异常,连外面小贩叫嚷的声音都掩盖不住,她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字。
章错了划掉,方才她抄到哪一处了?
就这样抄录了半个时辰,这才总算将心中那莫名的焦躁平复掉。一本伤寒杂论总算抄写完成,这本她断断续续用了好几日的时间才抄录完成,而后将书交给小路子,让他没事翻翻来看。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喊,“救命,大夫,救命!!!”
闻声而来的便是两个壮汉架着一个年过五旬的男子,那男子早已昏迷不醒,林夕急忙让小路子上前帮忙,安置在药房内的一张床上。
而后便问将其送来的两人,“何时昏迷的,可曾得过什么病?”
那人也急得说不清楚,想了半天这才说道:“我爹半个月前便总说胸闷喘不上气来,总是感到疲累连饭量也减少了许多,找了大夫看说是体虚给开了药,谁知今日回家突然便昏迷不醒,连呼吸也断断续续。”
林夕一听也顾不得其他,将手指搭在他的腕间开始诊脉,一边诊脉一边问病患的一些其他情况。而后大致可以判定为心肌炎,连忙给他吃了天王补心丹。
而后又掏出银针,连着几下扎到了穴位处,没过多久那男子便悠悠转醒过来。林夕交代小路子看护好那病人,自己转身到了案桌处,写下了药房。
给开了归脾汤和天王补心丹,而后便转而交替小路子,让他去药柜处抓药。这一连串的操作,着实惊到了那两个男子,嘴巴半张半天都没合上去。
见她神色轻松便问了句,“这便完了?”
这方才眼看着就要不行的人,这会儿就这么随便扎两针,喂了几粒药便没事了,着实让这两个男子叹为观止。
另一个男子这会儿见自己父亲醒了过来,也清醒了几分不再慌乱,见给自己父亲诊治的是个女子便开口问道:“怎的不让你们药房的大夫来瞧病,你一个女子如何能行医?”
林夕微微愣住了,这两日来还真没人去问她这个问题,许是毅勇侯府的谢礼为她打响了名头。来往的病患她都用心接待,且价格总是看情况往下降,竟没一人计较她这女子身份。
这男子倒好,需要大夫时便病急乱投医,这会儿子见自己父亲无碍了便挑起大夫毛病来了,还真是让林夕开了眼了。
于是便解释道:“我便是这回春堂的大夫,您父亲这病着实凶险,待我为他行针之后,还需要按时用药才行。”
不知是她说的话哪里有问题,这两个男子互相对视一眼,倒也没说其他话。只是互相交换眼神,不知在想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