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会坦然面对你,将自己所有的不堪和残缺,都一览无余地向你展露。所以,等等我好吗?
林夕知道她此时不应该逼得太紧,免得过犹不及,于是乖巧地点点头道:“我等你,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等你的。”
他似是有些难过,多年来伪装穿在他身上的外壳,终于被她轻而易举地拨开。露出了原本那个真实的他,一双桃花眼水光淋淋,眼尾微红,他俯下身来。
还未能更进一步,林夕便踮起脚尖配合着他吻了上去,朱唇吻上他的薄唇。轻轻含着吸吮着,舌尖勾勒着他的唇形,那般珍惜轻柔,如一片羽毛划过蹭的他痒痒的,直痒到他心里。
章见月一时明白了,他以往在面对林夕时,那些自以为聪明的抵抗,分明就是个笑话。早在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一切便早已注定了。他林夕解了天下第一奇毒,却又被她种下了以爱之名的毒。
不痛不痒却能致命,可他甘之如饴,如饮蜜糖。【如果你是我的毒,那便永远都不要把我医好,我把这颗无人问津的心交给你了,任君处置。】
手指翻动几下,林夕只感觉自己身上衣带渐松,于是更贴近了章见月的怀中。他抬手伸往床边幔帐的方向,一边将她往床榻上逼近,目光中似是吧包含深意。
章见月贴近她耳边喃喃道:“夕儿,说你是我的。”
她冷不丁地倒在床榻上,双手撑在身后,听到他的话尾指轻轻颤动几下,回道:“我是你的。”
他弯下腰鼻尖蹭在她面颊上,耳鬓厮磨,似乎得到了极大地满足,“我也是你的,月奴是你的,是夕儿的。”
一夜被翻红浪,如搁浅的鱼儿得了水,在池塘里自在的畅游着。章见月瞧着她的样子,只恨自己没有习得一些什么手段。
如从也能更体贴她一些,不至于让她方才受这么写‘苦’,只是今日一举若是日后事败。她恐怕难以嫁给旁人了,章见月看着已经熟睡的林夕心中思绪万千,【若真有那一日,我该如何护你呢?】
林夕闭着眼早已梦会周公去了,纤长的睫毛下还带着些泪痕,可见方才哭得厉害。
他看着躺在自己身侧的人,直到眼睛发酸发涩,却依然舍不得闭上。忽然想起来小时候阿娘抱着他,看着天空中的星星,告诉他人都是会死的。
人死以后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那时候他总是怕,怕阿娘和阿爹会比他先死。后来阿娘告诉他,等他长大便不会怕了,他问问什么。阿娘告诉他,若将来有了喜欢的人,便不会畏惧死亡。
因为有了喜欢的人,心中便会生出一股强大的力量,无所畏惧所向睥睨。
他闭上了眼,心里想道,【阿娘,月奴有喜欢的人了,可是月奴还是怕死。怕自己护不住她,怕她因我而死。】
天将亮时,章见月才又睁开眼,见林夕不知何时从床的另一边跑到他的怀里。整个人如一只幼兽般缩在他怀中,双手攥着他的寝衣,睡得不省人事。
章见月好半天才将衣领从她手中取出,见她没有醒来的意思,便替她掖了掖被角自己换了衣服走出门外。杏儿正端着脸盆走进来,他刚准备跨出门外,又停了下来。
小声交代了几句,“昨夜夫人没睡好,莫要叫醒她,等她自己醒来便是。”
而后便疾步离开留下一头雾水的杏儿,她歪了歪头心里想道,没睡好?可是昨日她瞧着屋里早就熄了灯啊,怎么会没睡好呢。杏儿不解其意眉头紧锁地进了屋子。
只见屋子里地上还扔着林夕昨晚脱下来的衣服,一股欢好过的味道尤为明显,杏儿皱着眉闻了闻。心想自己昨日点的是沉水香,这味道
她这才明白过来,想到方才自己无知无觉的样子,顿时面颊一红将水盆放在了架子上迅速离开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