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蕴倒也听话,坐滑滑梯似的从白虎背上流利滑下,再手脚并用、略显笨拙地爬到矮木凳上坐好,然后——
肉乎乎的小手一伸,轻车熟路地拽上闻褚的绒毛。
闻褚:“”
他怀疑总有一天,他的那一小撮毛会被这只幼崽给拽秃。
不过看幼崽天真无辜地眨巴着眼,还在甜甜地冲着他笑,闻褚就开不了让她松手的口了。
算了,喜欢拽就让她拽去吧,反正掉了的毛还会重新长出来。
不一会儿,会客室的门被从外推开,走进一只陌生兽人。
这只兽人用的是完整的兽人形态,全身上下找不出丁点属于兽的特征。他的头发花白,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厚重的老花眼镜,一看就是上了年纪。
要不是他眼下顶着一圈比接待他们的那只兽人还要严重的青黑,眼白里也充满了红血丝,简直就和会在公园里散步的老爷爷没什么两样。
兽人刚一进门就向闻褚歉意地鞠了一躬,他显然是匆忙赶过来的,说话时还带着粗气:“抱歉大王,让您久等了,我不知道您今天会过来。”
准确地说,自打研究院成立以来,虎王来过的次数便屈指可数。
“没关系,”闻褚起身,不知是白蕴的错觉还是怎么,她觉得闻褚对这只兽人的态度似乎很是尊重,“这次本来就是我突然造访。”
他侧身对白蕴说:“这位是负责整个研究院的毛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