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离那时候神神秘秘地问:“闻褚,你知道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什么吗?”
他有意停顿:“神圣的,耀眼的,老、父、亲、的、光、辉。”
闻褚觉得,自从捡回白蕴后,他在某些方面的行为的确越来越像池离口中的老父亲了。
不然不会在吊床里特地给白蕴留位置,更不会在此时生出要用尾巴帮她将被子盖上去的想法。
在任白蕴着凉和帮她盖好被子两者之间,闻褚没多犹豫便选择了后者。
算了,老父亲就老父亲吧,总比小不点感冒难受好。
他正要勾起尾巴,白蕴忽然睁开了眼睛:“闻褚。”
闻褚顿时将尾巴压回去,故作平静地问:“什么事。”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不回答白天的事。”
“和那个无关。”
“那就可以。”
“那个,”白蕴斟酌着言辞,“为什么图老师那么怕你呀,还有,池嗯,池离问我的那个问题又是什么意思?”
“当然,要是你不想回答的话,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好了。”
她离闻褚离得近,能明显感觉得出来,在她问出这两个问题后,白虎庞大的身躯蓦地僵了一下。
偌大的房间陡然陷入到诡异的沉默当中。
就在白蕴以为闻褚不会回答自己,正打算随便找个话题将这事糊弄过去的时候,静谧中忽然响起闻褚低沉的声音。
“因为血脉压制。”
白蕴一愣:“血脉压制?”
这是什么意思?
闻褚耐心解释:“虎是万兽之王,而白虎血脉尤为罕见,别的兽族天生会对白虎产生敬畏和臣服心理,这是刻在每只兽人骨子里的东西,也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所以哪怕身为虎王的他对部落里的其他兽人再温和再好,那些小兽在面对他时都会一如既往的害怕。
白蕴拧起眉心:“没有办法减轻或是改变这种本能吗?”
闻褚似是轻笑了声,金眸却深深看着她:“蕴蕴,你也说了,这是本能。你很聪明,应该不需要我向你解释这个词语的意思。”
本能。
本身固有的、不用学就会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