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嘻嘻地将其中一颗递给闻褚，奶声奶气：“这颗送你。”
闻褚也是她的朋友，她愿意跟闻褚分享糖果。
绝对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绝对。
“给我的不算，”闻褚哪能看不出白蕴打的小算盘，非但没要，还用手指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心，“小猴子。”
猝不及防听见“小猴子”三个字时，白蕴倏地愣住。
过了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小脸霎时羞得通红。
可恶，她本来都快忘了自己说自己是猴子这么回事的，结果闻褚偏偏要用这种方式来提醒她。
白蕴用力瞪他一眼，小嘴翘得老高，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她一字一顿强调：“我才不是什么小猴子！”
闻褚很少会看到白蕴这幅急眼的样子，一时觉得稀奇。
他笑着用手揉揉她的发顶，学着其他族人哄幼崽的方式：“好好，蕴蕴不是。”
白蕴却一下子怔住了。她呆呆地看着闻褚，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闻褚笑容微微一敛，“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有。”白蕴摇了摇头，没来由地向他伸出小手，似乎是想要摸摸他。
只可惜这具幼崽的身体太过矮小，她努力将脚尖踮到最高，小手最多也只能在半空中扑腾。
闻褚不明所以，却仍配合着她弯下身来，白蕴的指尖这才得以成功触碰到他的脸。
她在闻褚的唇角边缘若即若离地来回摸了几下，男人的唇很薄，不经意间笑起来时，会牵动眼下那颗不起眼的小痣，仿佛赋予了其鲜活生命。
有一处视线自头顶处落下，白蕴目光上移，看出闻褚金眸中的疑惑意味。
她歪了歪头，认真解释说：“闻褚，你这样笑起来真的好好看哦。”
和之前不同，这次是因为闻褚自己想笑所以才笑，自然而然露出来的笑容。
而她的夸赞同样无关其他，只是想让闻褚知道他笑起来非常好看，所以就这样说了。
闻褚一怔。
他显然没意识到他刚才在笑，下意识抬手想要去摸自己的唇角，没想到正好碰到白蕴未来得及收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