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回来,白虎的金眸危险眯起,声音冷下来:“你走。”
就连这样简短的一句话,都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一样。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白蕴说话,目的就是为了让她离开。
之所以愿意带白蕴一起回来,一是不忍将黏兽的小人类单独留在仓书书家,更是因为他以为他有足够的理智和耐性可以撑到安顿好白蕴的时候。
然而不幸的是,白蕴覆在他额头上的那只手彻底弄断了他脑里最后紧绷着的那一根弦。
他对自己太自信,也果然不该心软,在今晚这么特殊的时候让白蕴跟着他一起回来的。
所以白蕴必须要现在离开。如果她继续留在这里,就连闻褚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只知道他有极大的可能性会伤害到她,这是闻褚最不愿意看到的事。
“我当然要走,”白蕴反应极快,用平生最快的语速问,“但是闻褚你得先告诉我,熊然医生她住在哪里?”
白虎却重新闭上了眼睛,不看她,也不说话,仿佛铁了心的要用这种冷硬的态度对待她。
白蕴丝毫不受打击,反而安抚性地摸了下白虎的绒毛:“对不起,你应该没有力气和我说话吧?那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了。”
闻褚不告诉她,没关系,他们住得偏僻,也没关系。她记得周围的路,可以去敲住在最近的兽人家的门,挨家挨户敲下去,总有兽人可以带她去找熊然医生。
正当她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闻褚忽然睁开了眼睛,哑声叫住她:“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