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不安分的尾巴立刻就不动了,半分钟后,见白蕴还是没有要继续的意思,闻褚掀眸看了她一眼,又呜了声,尾巴尖轻轻缠上她的食指勾了勾,讨好意味十足。
“蕴蕴。”磁沉的沙哑嗓音听得白蕴腰间一软。
尽管如此,她还是努力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警告:“再乱动就真不摸了。”
回答她的则是闻褚乖乖搁在她手心上的尾巴,当真没有再动过一下。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鎏金印记完全消失,闻褚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了之后,白蕴才终于扛不住浓郁困意,一边还在继续帮闻褚摸尾巴,一边就直接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然后一直睡到现在。
为了安抚闻褚,白蕴的手连续不停地动了一个晚上,此时已经酸软得抬不起来了。
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慢吞吞地坐起身来,发现她正睡在自己的小床上,还有东西随着她起身的动作从胸前滑了下去。
白蕴低头一看,是她的小棉被,估计是闻褚在她睡着的时候帮她盖上的。
那么问题来了,闻褚上哪儿去了?
白蕴扭头,四处张望起来,偌大的卧室里却找不见男人或是白虎的身影。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推了开来,声音很轻,像是在担心推门的动静会吵醒房间里熟睡的人儿。
是闻褚。
他变回了完整的兽人形态,身上还穿着白蕴非常熟悉的那件墨蓝色睡衣,看上去似乎已经完全没事了。
不过根据白蕴从书上了解到的知识来看,兽人的发热期一旦被触发发作,一般都会持续上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激素在这个期间会突飞猛涨,兽人也会受到相应的影响,将会在最后一天达到峰值。
显然,闻褚没料到白蕴这么快就醒了,先是短暂地顿了一下,神色很快便恢复如常:“不再多睡一会儿?”
给人的感觉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就像是他和白蕴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该不会是好了以后就翻脸不认人了吧?
白蕴勉强压下心中疑惑,瞄一眼外面艳阳高照的天,摇了摇头:“再睡就到中午了。”
闻褚看着她:“但是你很晚才休息。”
白蕴很轻地眨了眨眼。
唔,主动提起了昨晚上的事,看样子是没打算赖账,但既然是闻褚主动让她摸的尾巴,用兽人世界的话来讲,她现在就已经算是闻褚的唯一伴侣了。
可她怎么觉得,闻褚对待伴侣和对待在自己家里借住的房客的态度,压根就没什么区别呢。
这个结论难免令白蕴有些小小的不舒服,但她总不能直接问闻褚,他们俩现在到底算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