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
-
这场烟火大会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最后一束烟花绽开落下,夜幕重归平静。
其他兽人们议论交流的声音稀稀疏疏地从山脚下传了上来,山坡上的两人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闻褚默默地多抱了白蕴一会儿,直到夜风再起,生怕人类幼崽会着凉,才用手摸摸她的脑袋,征询起她的意见:“回家了?”
白蕴乖乖地在他的肩膀上点头:“好。”
两人牵着手下山。
闻褚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坐到石桌前给俞听棠写信。
白蕴在放好玫瑰花束后也凑了过来,仗着自己现在个头小,于是灵巧地挤进闻褚和石桌前那点狭小的空间里,坐到他的腿上看着他写。
看着看着,她突然想起什么来:“对了,俞首领之前不是还邀请我们去海底玩吗?”
她边说边拉开身前的抽屉,一眼看到那封镶满晶白珍珠的邀请函,想要打开。
没想到指尖刚覆上邀请函边沿的珍珠,还没来得及翻开,便感觉到有一股熟悉的暖流顺着她的指腹循循涌进她的身体里,再迅速蔓延至周身。
随着一道白光闪过,下一秒,白蕴坐着的空间顿时变得拥挤了不少,细腰就快抵上冰冷的石桌。
好在闻褚反应足够迅速,抬手揽住她的腰往后一带,白蕴瞬间感觉自己抵上了一个结实坚硬的胸膛。
她还懵懵地保持着手持邀请函的姿势,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低头看见她另一只搭在闻褚手背上的手不再是短短的“小藕节”时,白蕴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居然又恢复了原样。
她今天的装束也随着她的身体一齐变大,明明是同样的装扮,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了。
裙摆在方才的挤压磨蹭中向上撩起了不少,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白得晃人眼睛,马尾辫还垂在肩颈两侧,在外面走了一天,此时已有些许的松散,再加上她微微泛红的耳根,少了小孩儿模样时的乖,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妩媚韵味。
在这样的情形下,如果说刚才白蕴和闻褚的这个姿势还算正常的话,那么现在就非常地不对劲了。
闻褚揽着她腰的手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缓慢摩挲起来,明明是个漫不经心的动作,却在逐渐升温的氛围中尽显旖旎:“怎么回事?”
掌心滚烫的温度传来,白蕴的手还搭在他的大手上,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她在亲自指导闻褚摸自己一样。
她连忙按住闻褚的手,举起邀请函给他看:“好像是因为这上面的珍珠。”
果然,边沿那一圈珍珠正隐约散发着微光,而被白蕴握着的那一颗光芒却在逐渐减弱。
没想到俞听棠送来的这一封邀请函误打误撞地应了急,上面的珍珠个头虽小,但胜在数量多,再不济也能撑到流川部落送珍珠来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