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继续说着:“今天那首歌,我也唱给你听过。有好久了,我一直以为当时的你没有听到。没想到你用它做了铃声,我其实挺开心的。”
“……”
“如果你还记得我,能不能不要装作不认识我?”到这里时,齐倦才抬起头。
眼睛里都是紧张却带着点期待的亮光。
“我——”郁月生哑了哑,手心将床板边缘攥得紧紧的,掌纹间都磕上了压印。
“怎么还吐血了!麻烦了。”医生很快从一头雾水中惊醒地回过神来。
她忙掏出手机就在拨着按键,人也在不安的来回走动着,另一手也从白大褂的兜里掏出来,焦急地用袖口擦着额间的热汗。
“阿姨,没事的。”齐倦抬起头看了看她,漆黑的眸子里水润亮盈。他舔了一口唇角的鲜红,吐在垃圾桶里短促一笑道:“就是牙龈出血。”
“哦、哦。吓我一跳。”医生愣了愣,收回手机,将床头柜上的药片、托盘快速整理好,端在手上打着招呼道,“行。那你们聊,有事就叫我。”
墙上的钟摆“滴滴答答”走动着,时光流逝得很慢很慢。
齐倦死死攥着胃,单薄的身体上被手捂住的压痛点,在渗出着一抹抹暗红。
他打着颤,气息不稳道:“老师,我就只问你这一次,别瞒着我。”
刀尖在腹部刺探、翻搅着,又稳又狠,凌厉且冰冷。但他认认真真看向郁月生,绝无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