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月生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掌根也压上额头。
“我吧。我是他对象。”池隐说。
“你不行。”护士扫了眼那个看起来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把单子塞郁月生手里,“还签不签?”
郁月生看了看小护士齐刘海下盯着自己的画了眼线的水灵灵的大眼睛。
真是见了鬼了,刚才怎么对着个女护士听出了男的声音?
“嗯。”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抬手快速把字签好。
瞧见小护士把单子收好,回了急救室里。
那一刻他只感觉头痛欲裂,像是有人在拿着小锤子一下下敲打着延髓,他把衣服裹紧倚着一旁的长椅坐下身来。
郁月生说:“你联系一下齐倦姑姑吧,我手机没电了。”
池隐:“巧了。走太匆忙,手机没拿。没事的,说了也只是让他姑姑担心。”
“出了风险呢?你没见到他刚才什么样?”郁月生焦躁地走去护士台,找了个小护士借数据线把手机放在那里充电。
他回来的时候,池隐几乎姿势都没换过,只是歪坐在椅子边上,一手拖着下巴撑在扶手上,老远就看到他在盯着自己。
郁月生揉了揉太阳穴在池隐身边坐下时,池隐把身子坐直了一点,布料蹭刮在一起窸窣作响。他忽地盯着郁月生开口:“晚上你们在一起?”
郁月生没说话。
池隐抓紧郁月生的领口:“你们干嘛了?他去见你?回来怎么就胃出血?”
看着那人沉默好几秒都不说话,池隐愈发觉得火大,他挥起一拳就对郁月生脸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