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月生找护士要了稀释的酒精,拍了拍没一会又昏睡过去的那人:“要擦酒精了。”
齐倦在被窝里蹭了蹭,慢慢睁开烟雨朦胧的眼睛看向他,好半天才低弱地喊了一声:“疼。”
他的手也不安分地摸到针头那里,想将输液管拔掉。
“快没了。”郁月生轻轻握着齐倦的手,将毛巾上蘸取了冰冰凉凉的酒精涂在了他的手心,一点点抹开,“挂完了才能好起来。那个……脖子好像也要擦。”
“咳咳……”齐倦缩头躲避道,“老师你下午有课早点回学校吧,我不用你照顾。”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池隐待会会来的,”
“他今天不会来了。”郁月生给他将手臂用酒精擦好,把毛巾放回盆里重新拧了拧,说。
“什么意思?”齐倦看向他一眼。
“我跟他们班主任打过招呼了,估计在谈话。”
“跟机器猫?”
“什么?”郁月生挑眉看他。
说起来,那老师长得又矮又壮的,还喜欢穿蓝色短t,机器猫便是之前他们班同学给秦政文起的绰号。
郁月生沉着脸:“那他为什么打你?”
“老师为什么要挑我胃痛的时候说?”齐倦瑟缩着身子,嘀咕,“想起来真不美好。”
“我不问了。”
看着郁月生两句一说,就沉默了,齐倦自顾自道:“为什么吗?吵架了吧。”
齐倦语气上扬着,明明疼得只能倚着床头借力,却还是懒懒勾起嘴角,一脸欠揍道:“或者说,——小情侣之间的情趣?哈哈……是不是挺好玩的?”
郁月生:“……”
“如果能和老师在一起,我也可以的。老师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都可以配合。我会的可多了,s、监禁……而且我还是个弯的。”
齐倦抱着胃,压低声音,继续狭昵耳语道:“人生建议啊,老师,你现在最应该想的是,怎、样、离、我、远、一、点。”
“齐倦。”郁月生打断他。
“怎么?还是说你心动呢?”